我主動拉過他的手,有點不知所措,他眼裏蓄著淚,是自責也是恐懼,我心疼了,“別哭,以涼,能見到你,我也特別開心。”
木以涼抬手,抹了抹眼角,逞強道:“誰哭了,我沒哭。”
我忍俊不禁,忙說:“好哦,你沒哭。以涼最乖了。”
“姐,你能不能別在姐夫麵前,這麼說我啊,人都在呢,幹嘛呀!”他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秦煙,然後語氣有點傲嬌的模樣,“別把我當小孩子了。”
一聲聲的姐夫,倒是把我叫臉紅了。
過去,這人也是這樣麼,會衝我撒嬌,也會在我麵前紅著鼻子,然後小大人的樣子告訴我會保護我,說自己長大了?
望著木以涼,我強忍住心裏的那點兒情緒,瞥了眼顧秦煙。
木以涼牽起我的手,“你要去上班嗎,我跟你一塊去吧。”
我想說不用了,他還是個學生,雖然不知道他修的什麼專業,但是來我們公司,肯定會很無聊吧。
而公司裏那些人到時候,指不定怎麼議論呢。
“下午,帶你看看母親,今天是她忌日。”他說完,握住我手上的力度緊了幾分。
“好。”
“下午總部那邊臨時有個會議,我看下時間安排,到時候讓陳特助先送你們去北園。”沙發上,顧秦煙合上財經雜誌,單手放在沙發扶手上,語氣沉穩。
“沒事,姐夫,我都考了駕照了,陳特助也很忙的,到時候我跟我姐一起去就行了。”木以涼嘴角一揚,“再說,姐夫,你那車庫裏邁凱倫,再不開都積灰了。”
“鑰匙在我臥室。”
木以涼眼底綻放笑,一把幹淨的嗓音透著濃重的笑意,“謝謝姐夫!”
顧秦煙起身,扯了扯領帶,走到我跟前,“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神使鬼差點了點頭。
“聽話。”他唇角哂了哂,興許是那縷落在地上折射在男人臉頰的陽光,鬆懈了這人慣常的冷峻。
恍惚間,隻覺得他的笑意,男人那雙飽含數據沒有感情的眼眸,溫柔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顧秦煙走後,我跟著木以涼去了地下車庫。
寬敞的地下車庫,幾十輛的豪車,顏色各異,低調奢華有,酷炫耀眼也不缺,我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感慨資本主義之下,催生的貧富差距。
木以涼送我去了公司,下午又去了A市有名的步行街拍攝。
一起去的工作人員,除了章浩之外,還有其他同事。
一天下來,免不了聽到一些不堪的言論。
但,自己是新同事,也沒做出什麼成績,再加上沒有通過考核,就進入了這家工作室,大家心裏又疑問,都是可以理解吧。
“你們同事,那樣對你,你都能忍著?”
到了北園,車子停在北園外麵的停車場,下車後,木以涼語氣不好。
我剛要張口,跟木以涼解釋。
耳邊,赫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木語安?”
不遠處,一個女孩瞪著一雙絲絨長靴,粉色小香肩的外套,白色內搭,戴著一頂貝雷帽,打扮俏麗。
“木語安,真的是你們!”女孩走過來,氣勢洶洶,眼神宛若一把鋒利的匕首,“你竟然沒死!你來著裏幹什麼!當年你媽那個賤人害的我母親陪著一起死,你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