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去喂貓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
慕瑾色正欲轉身卻被席堯抓住了手臂,她煩躁的轉過身,還沒開口,就見到他一臉……很難形容——似是落寞似是恐慌,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吞噬他靈魂似得蒼白。
她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慕瑾色,這就是你愛上的人,隻能認。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聽聽你的事吧。”
“陪著我,隻要陪我一會就好,一會會……”席堯拉著她的手臂,視線垂下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瑾色是真的很高。
穿著高跟鞋,身高能直逼他。
“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也早就知道的吧?人都是會離開另一個人的,或早或晚,可能是生離可能是死別,這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撼動的事。”
他知道。
席堯苦笑,他當然知道,在母親和小姨先後被送進精神病院,在小姨死後,在沈殊改名換姓變成另外一個人,告訴他要朝他們共同的父親席建業複仇的時候。
他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和接受,是兩碼事,對嗎?”
瑾色看著他不說話了,心裏是心疼他的,可是又覺得變扭,他傷她那麼深她他難過,竟然有一種有些爽快的變態心理。她咬了咬唇,最後還是選擇伸手抓住他的肩晃了晃。
席堯不解,抬頭看向她。
“那,做點別的事,開心一下?”她像是誘人犯罪的蘋果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那年亞當和夏娃,恐怕就是聞了這味道,才無視了神的警告吧。
他想著,伸手摟住了她笑道:“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勾引人了?”
“抱歉啊,我學藝不精,隻學會勾引你了,其他人還是先慢慢排隊吧。”
“慢慢排隊?你還打算給他們排隊的機會?”
沒等慕瑾色細想他話裏的意思。
吻已如期而至。
她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他則是壓下,輕挑起她的下巴:“瑾色,這種邀約,其實沒人會拒絕。”
“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你會不會喜歡我?”
“現在也不晚啊。”
他的聲音。
柔柔的。
像是她夢裏無數次夢到的那樣。
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虔誠的吻,讓她靈魂都愉悅的在顫抖尖叫。
……
咖啡館內。
沈殊摁掉了三通打來的電話。
“你這麼忙?”溫涼看他不接電話的樣子,滑稽又好笑。
“是,拜你所賜我的溫總,買下一個工廠的後續,是真的複雜到讓我想哭啊,比我爸還複雜。”沈殊玩笑道。
“所以你這次來,就是想告訴我,你給白耀華做了手術嗎?”
“自然不是,我提到他不過是想告訴你之前那通電話的目的而已,我真正想說的,是白耀軒這個人,如果不出我所料,現在白耀華並不知道即將給他做手術的人是我和白耀軒。”
溫涼沉思,仔細的想了下軒醫生的樣貌後,神色也越漸深沉:“他的確是一個,讓我說不出的人,性格也好外貌也好似乎很精湛,又似乎讓人隨時可忘記。”
“對,這個人不簡單。”沈殊歎了口氣,“更巧的是,我托人查了一下他的行蹤,早在之前他跟你們同一天到了德國。”
“同一天?”溫涼驚嚇。
“如果有機會問一下霍東銘吧,是他派遣的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