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的很好!
陳氏將父子三人趕出去,藏好銀子後,就興高采烈的張羅做棉衣的事。
“當家的,大山,把所有的棉被都拿到外麵曬曬,等會兒我做新的。”
陳氏紅光滿麵,中氣十足的揮斥方遒。
李小草雖然身為家裏的力量擔當,但目前處於失業狀態,隻好跟老媽學做被子。
身高是硬傷,晾衣繩太高,她夠不到!
“娘,你做被子,這些舊棉花怎麼辦?”
陳氏抽線穿針,一氣嗬成:“怎麼辦?這不是讓你爹和大哥去曬了嗎?曬好後上麵再鋪一層新棉花就行。”
李小草疑惑:“這麼簡單?不把棉花弄得蓬鬆些,做好也不暖和。”
陳氏翻了白眼:“弄蓬鬆?你會你弄,反正你娘我不會!起開,礙我事兒了!”
李小草後退兩步,心中疑惑更勝:“咱村沒彈棉花的?”
“彈棉花?”陳氏拿著掃炕笤帚,轉身看著李小草:“你當大家小姐們彈琴作曲呢?信不信你娘我給你用笤帚彈一曲?”
“大可不必!我走,我走!”
李小草縮縮脖子,很是從心的快步跑到院子。
“娘沒見過彈棉花,那說明這個時代或許沒這個職業,如果自家會這門技術,那.....也發不了大財!”
“聊勝於無吧,這好歹也是一門糊口的手藝!”
想到就去做,李小草從鍋底撿起一根木炭,用柴刀削尖,又找塊木板,坐在石碾上寫寫畫畫。
李平山路過,好奇的湊上來看:“小妹,你這是打算做...弓?”
李小草頭也不抬:“對啊,就是弓!”
李平山臉色一變,快步進屋給陳氏說明情況。
“什麼?你妹妹準備做巨弓?”
李平山點點頭,肯定道:“嗯!娘,你說小妹她,該不會上老牛山立棍當響馬吧?”
陳氏轉念一想,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以前家窮吃不飽肚子,難免對昨天大口吃肉的場景念念不忘,現在她身有巨力,做件稱手的兵器去打家劫舍,似乎也合情合理。
“壞了!”
陳氏一拍大腿,趕忙小跑去院裏。
李小草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娘和大哥的心中已經是快意恩仇的綠林好漢...俠女,她正絞盡腦汁的琢磨曾經看過的彈棉花弓子。
說起這東西,李小草也沒見過實物,但她看過一部電影,“老幺”和“順子”吃飯的手藝,就是彈棉花。
整套彈棉花的工具有三樣,一個是形似大彎弓的木弓,棒槌樣的木棰,盾牌形狀的磨盤。
電影裏的反派,還將這些東西當成了樂器,在一座山廟裏高聲歡唱。
“彈棉花嘍彈棉花,半斤棉彈成八兩八吆......”
當時李小草在笑得肚子疼時,也好奇的在網上搜索了下相關資料,對這套工具印象挺深。
現在,她想憑借記憶,將這套工具畫出來。
陳氏疾步而出,來到女兒跟前時又特意放輕了腳步,悄悄靠近,伸長脖子偷看。
陳氏越看,臉上的神色越古怪,看了盞茶時間後,直接掐著自己大腿回屋了。
“娘,小妹她....您這是怎麼了?”
李平山剛想問問小草的情況,就見陳氏臉色古怪,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
陳氏深呼吸了好多次,這才感覺好點,清清嗓子,小聲道:“我沒事,小草更沒事。你放心,小草不會當響馬,她沒那個腦子!”
“那她畫大弓?”
“噗嗤!哈哈哈...”
陳氏還是沒忍住,放聲大笑:“那不是大弓,她那是畫箜篌呢!哈哈哈,笑死我了,她那個蠢樣子,還想當才女?哈哈哈...”
李平山撓著後腦勺感覺一頭霧水。
箜篌?這是什麼東西?難道這不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