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丈夫還真是偏疼閨女,竟然敢強行拿錢。
陳氏可不慣著,伸手就是兩個愛的印記。
就在一家人準備欣賞李小草表演彈棉花時,大門處傳來頗有禮貌的童音。
“李伯伯、伯母,在家否?小侄朱煜特來拜訪!”
李家大門就是一扇破籬笆,一不注意就會倒。朱煜見屋裏有人影閃動,便直接開口喊人。
陳氏耳尖,趕緊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就見她的小女婿...不對,是小侄子朱煜,正拱手撅腚施禮呢。
“哎呦,是小朱公子!”
陳氏立馬迎了上去,臉上都快樂出花了。
朱煜今天身穿淡青色書生服,上繡青竹,腰佩玉帶,頗有一番謙謙君子之風。
就是人小了點。
恩~~
一米三左右。
身後的長隨換了一位,還是一副青衣小帽的打扮,手裏拎著兩個禮盒。
“見過伯母!”
朱煜見陳氏迎出來,趕緊拱手施禮。
長隨也很有眼力勁兒的將禮盒奉上。
陳氏虛扶一下,笑著抱怨道:“你這孩子,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以後不許了哈!”
朱煜再次施禮,連連稱是。
將兩人請進屋裏,陳氏才問道:“小朱公子,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嗎?”
朱煜的視線早就被李小草奇特的打扮吸引住,聞言愣了下,這才慌亂的解釋道:
“伯父伯母,我是來找李......大哥玩的。”
朱煜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農家女子雖然沒那些複雜的講究,但也是顧全名聲的。
不懂事的時候在一塊玩,哪怕騎在身上打鬧,其他人也不會多想。但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必須注意男女之防。
“奧,原來是這樣啊!行啊,找你大山哥玩隨時都可以,我們一家都歡迎你來。”
陳氏了然於心,特意問了女兒一句:“是不是啊,小草?”
李小草正在為棉弓子的事心煩,對朱煜的到來也沒往心裏去,更沒上前搭話,聽到老娘問話,敷衍道:“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陳氏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自己女兒現在還是個沒開竅的木頭,根本沒明白朱煜來的目的。
朱煜嘴上說是來找兒子大山的,可是從進門到現在,視線一直落在自己女兒小草身上,這其中的緣由還用細說嗎?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大山:??
李父:??
李小草:讓他圓潤的走!
閑聊兩句,朱煜就把話題引到李小草身上。
“伯母,李姐姐這是做何事?”
陳氏當然得給自己閨女長臉,先將今天的事簡單說了下,然後就一個勁的誇自個閨女是如何節儉,如何持家,長得如何...咳咳,這一條略過。
朱煜越聽眼睛掙得越大,到最後,看向李小草的眼神竟然有崇敬之情。
倒不是崇拜李小草如何節儉持家,而是敬佩這個女孩的新潮“裝備”!
對,你沒看錯,就是“裝備”。
每個男孩,都有一顆持劍走天涯,彎弓射大雕的夢,朱煜也不例外!
在朱煜眼中,黑黑瘦瘦的李小草,之前給他的印象就是一位“凶殘”的尊嚴踐踏者。而現在,李小草雖然依舊黑瘦,但手持“強弓”、“流星錘”,身背“盾牌”,簡直就是他心中勇士照進了現實!
他為什麼在山上射豬?還不是也想變成一個強大的勇者嘛!
朱煜悄悄咽了口口水,羨慕的問道:“李姐姐,這把強弓的威力如何?能射殺野豬嗎?”
李小草一聽更加心煩,忍不住回懟:“不能!這把弓箭沒你射豬的弓箭厲害。”
“這是為何?”
“缺根筋!”
“什麼筋?”
“牛筋!”
朱煜扭頭朝自己的長隨吩咐道:“你回府,去府庫尋些硝製好的牛筋來。”
長隨躬身答應:“是,公子!”
朱煜還不放心,叮囑道:“快去快回,越多越好!”
“李姐姐,還缺什麼東西你吩咐,我讓王二回去拿!”
李小草:.....
這叫啥?有錢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