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忙上前安慰,詢問其哭泣的原因。
齊國公老淚縱橫的道:“老夫家的日子過得艱難呐,府裏的進項年年虧損,現在都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家裏長子,領軍去了西北,至今未歸,也無書信往來,家裏不知他是死是活!”
其他人聞言,皆是搖頭歎息,甚至還感同身受。
臨江侯比齊國公還能演,齊國公是在屋裏哭,他則跑到門口扶著柱子哭,還哭得涕淚橫流,惡心至極。
哭得理由也和齊國公大差不差,家中子侄晉升道路被堵,家中生意年年虧損,反正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
李小草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抓把瓜子邊吃邊看,這可比嬛嬛好看多了。
朱煜偷偷捏了下李小草的手,示意她差不多了,這些老頭哭的太惡心,他都想吐!
李小草點點頭,輕輕咳嗽了一聲,上一秒還亂亂哄哄的屋子,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各位伯伯,不必太過傷心,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聊,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眾人聞言大喜,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圍過來坐好。
侯府老夫人道:“孫媳婦,老身聽說陛下讓你當三品的工部左侍郎,專門負責蓋官署,是真的嗎?”
李小草點點頭:“祖母,你說得沒錯,陛下是給我安排了這個差事!”
“可是老身聽說,這官署是....”說到這,老夫人停了一下,向上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是那位要圈養我們這些勳貴,是也不是?”
李小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其他四個公侯爺,意味深長的問道:“各位伯伯,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幾人聞言沉默不語,默認了李小草的話。
朱煜拿起自己和李小草的水杯,悄悄往後退了點。
下一秒,厚重的實木桌子被李小草一巴掌差點拍碎,巨大的聲音不僅把屋裏的眾人嚇了一跳,還把側廳的女眷們也嚇得一哆嗦。
“糊塗!”
李小草起身怒喝,她雙目圓睜,戰場上養成的殺伐之氣噴薄而出,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
“咱們是什麼身份?是勳貴!
各位伯伯,什麼是勳貴?
說白了就是陛下的爪牙,是陛下的走狗!
當狗的害怕主人看,這是什麼道理?
陛下給咱們建個新家,你們就覺得被監視,難道你們以為這間屋子裏就沒有陛下安排的眼線嗎?”
李小草說得話糙理不糙,其實勳貴在百官眼裏就是皇帝的走狗和爪牙,隻要放出去就是要咬人的。
隻不過這些年走狗們吃得太肥跑不動,有向肉狗方向發展的趨勢。
眾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李小草說走狗這個詞時,他們並沒有生氣。
朱煜將完好無損的茶杯遞到未婚妻的嘴邊,嘴角的笑容差點讓李小草當場破功。
自己正罵的過癮呢,這“不要臉的小妖精”老是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