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身體的狀況，不需要音樂的治療。”空自在將竹笛推回給九棠，“倒是現在的醫生和律師已經無法判斷患者的精神狀態，說得簡單點，就是現代社會心理學已經趕不上社會的發展了。不然心理患者怎麼會有一種低齡化的趨勢，還不是一群鼠輩高居廟堂之遠。心理研究是必然存在代溝的，不然為什麼我一直強調認知與思維呢？因為患者都無法表達清楚自己所經曆的精神活動和心理活動。我再多說一句，一旦出事後如果證明我是對的，那麼，有一個是一個，就地自裁吧。”
“說了這麼多。開始幹活吧。既然有了「觀想世界」，就要以祖國四個現代化為基準，什麼農業現代化，什麼工業現代化，什麼國防現代化，什麼科學技術現代化統統搞一遍不就好了。”空自在難免感到一陣無力，“農業是最頭疼的，隻要時光還在更迭，總有新生事物要裝進老百姓的菜籃子，真是可笑，能夠接受新鮮蔬菜的人們卻無法接受新鮮知識。”
“好了，你不要針對心理了。”紅楓提醒到他，“農業因口腹之欲而生，心理因精神空虛而生，兩者都供養著人們的生存需要。我們更需要農業。”
“好吧，從極北的黑土地，到極南的紅土地，再從深空的培養皿到土壤下的根須，無不體現農業深厚的空間底蘊。就像地理區位對於心理學的影響，兩者的交叉的最高級，就是宇宙社會學。”空自在半開玩笑，“都說經濟不景氣，天空飄來一朵烏雲，身背三座大山，那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聽到類似於「爐邊談話」的簡易版本，哪怕是廣播洪水中的自救和傳授麵對精神壓力的專台。”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自己不需要的事理和人情。”張清靛說得一點也沒有底氣。
“這恰恰證明心理學的缺陷，不是嗎？”空自在講了個簡單的道理，“就按八卦圖來說吧，中國四麵八方的，有高溫，有極寒，有雪災，有風災，有水災，有火災，有雷暴。有山有水有沼澤有荒漠……還有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少年人，嬰幼兒。人的所知所感不同，生活經曆不同，生活習慣不同，我最喜歡的就在這裏，心理學一概而論。為什麼老祖宗隻解到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隻是因為他們已經拿到他們想要的了，無論怎麼分化，最後都是無解。沒錯，心理學卻認為有解，解有且隻有一個，健康。”
“難道醫學不是追求健康嗎？”九棠不能接受。
“重要的不是健康，而是健康是怎麼定義的。是依賴食物健康呢？還是依賴工作健康呢？還是依賴使命健康呢？還是依賴網絡健康呢？”空自在精神依舊靈明，“現代心理學我看是要人脫離一切，獨立自主才算健康。難怪剪不斷，理還亂。早就裏外不是人的東西，不過隻要在天災人禍中有所建樹，可清業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