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體係崩塌嗎？”風存念也是隨口一提，“相對於精神的信仰崩壞，物質的體係崩塌更加直觀。”
“直觀嗎？”戰無憂兩根手指相互摩挲，“原來如此，隻要在四種維度的方向進行理解，體係和信仰根本不值一提。”
辦公室。
空自在的雙腿擺在紅楓的辦公桌上，而九棠也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隻剩下時汝楠和恨天嬌。
“主人，我不能理解，心魔的誕生需要一個過程，也就需要一個「情感積累」的過程，為什麼，”恨天嬌都覺得自己沒有吃飽，“這次你的行為直接繞過情感積累，直接對於社會現實的批判。”
“我曾經受到小說的啟發，就是要建立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信仰體係，也就是不進行「心智交換」的前提下，也就沒有「情感積累」的情況下，進行批判，簡單點說，就是不依靠任何外物，一直向前。”空自在似癲非癲，“所以我得出結論就是漫展不過是失敗者的聚居地，就像當前新航路開辟的那批人一樣，內卷不過本土人，才到海外發展。還有就是音樂製作，你說優秀作品的重要性，那你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嗎？整天在短視頻招搖過市，一看就是卷不過音樂人。”
“你是不是對他們太嚴厲了，”時汝楠好似在害怕著什麼，“你已經連著說了兩遍了。”
“用頭搶地耳。”空自在似乎很享受這些，“等到戰爭來臨的時候，我倒要看看這些個體係，這些個信仰還能存續多久！”
“戰爭？”恨天嬌頭一次聽到這麼無厘頭的言論。
“我不奢望在戰爭中活下來，因為我知道戰爭留下的隻有鮮血和塵土，永夜冰河的世界，對於留下的人來說，隻是折磨。”空自在已經在思考戰爭了，“打個遊戲，看個動漫，聽個音樂不會讓你活得更久。”
“如果有人說大可不必呢？”恨天嬌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還不明白嗎？”空自在已經開始妄想了，“那麼在戰爭爆發的時候，我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了，因為我跟其他人一樣，也是失敗者。而在那一刻，我搭建的一切信仰體係也會逐級崩塌。對於我本身來說，信仰體係並不重要，但是在未來，麵對未知的阻礙，人類應該建立怎麼樣的信仰體係，不崩塌隻是最低要求，能夠度過所有的劫難才是最為重要的。其實就是對於《邏輯力學之陣理共情》迫切渴求。”
“如果沒人願意在這裏下苦功呢？”時汝楠還是不是一般的天真。
“那和沒有人會發明火一樣，”空自在也是小提一點，“我不會奢望其他人能夠回心轉意，但是如果我也沒了信仰，至少可以在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之前提點一二，也就是我最喜歡說的，最後的防線。曾有人跟我說過，自己如果不能做到，就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做到，但是如果在生與死之前，我想怕死應該可以讓大家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