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魚排在前十，離保送名額就一步之遙了。要是等到冬令營可就不是一套題就定勝負，他才決定拿出自己攢下的錢，還偷拿了沈振華珍藏的一塊表，沈振華舍不得戴，怕平時刮花了，都是傅芬保存的。遞給李耀梅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放心吧，我戴著帽子，這些混混認錢不認人，聽說我的要求就是廢一隻手，很爽快就同意了，說是做成意外，報警也沒用。三千塊錢換一隻手，沈超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沈超聽到這個話很滿意，把手廢了，以後最好都不能拿筆了，他又沒有親自出麵，而且上一次考試讓鍾魚吃虧，不是也沒人沒拿他怎麼樣了，退一萬步就算找上門來，也是李家人的事情，能夠趁機擺脫掉李耀梅，就是一舉兩得，就是沒找上門，他也不能讓大哥娶這女人，不過這件事等後麵再說。現在就是費些錢，父親的表被賣了要是發現了，肯定少不了一頓打，可是比起鍾魚不能參加考試而已，實在是太劃算了。
李耀梅拿到錢，還專門在外麵買了一套新衣服，包裹嚴實，還刻意繞到城郊找的幾個混混。
之前談過，隻是廢掉一隻手，其實也花不了三千，可是機會就在眼前，李耀梅怎麼甘心隻廢掉鍾魚一隻手，最好把臉也劃花，讓鍾魚滾出京市這輩子都隻能在泥裏掙紮。
兩個混混上次聽到中學名字，還專門在校門口蹲過，京市的學生也分好惹和不好惹，看著鍾魚放學騎著自行車回到一個大雜院。混混還暗自得意，這麼一個普通的學生，廢隻手，賺的錢夠他花天酒地瀟灑兩個月了，這生意簡直不要太劃算。比起之前上門討債，外麵搶劫。他隻要找個人少的巷子，然後咬死是個意外，警察大不了把他關幾天。
沒想到李耀梅找上門來的時候，改變了主意，上次說好隻是廢一隻手，今天卻要在臉上劃幾刀，混混也不傻，廢掉手可以說是意外，劃傷臉，還怎麼說是意外，倒不是不可以，可就三千塊錢，就要冒著蹲監獄的風險。兩個混混有些惡意的盯著李耀梅看。
“美女你們什麼關係啊，這麼狠，那麼一個小姑娘刮傷臉。”
李耀梅把圍巾扯了扯隻露出兩隻眼睛，生怕混混看到她的臉，“你不用管，就一個小丫頭，難道你們還怕她不成，先付一半，等著事成之後，我再付剩下的錢。”
混混都當混混了，哪有看見錢還放人離開的，“事成之後，我們來找你，你敢見我們麼，帶都帶來了，就把錢放下唄，不然給四百辛苦費，哥兒自己不幹了，你再去找其他人去。”
李耀梅咬咬牙，確實她多見一次，就增加一次風險，走之前還不忘壓低聲音囑咐道，“附中，高三二班的鍾魚，你們可不要找錯人了，就這周日，早上她肯定會去華清。”
這是沈超的要求，他不放心怕廢掉一隻手，鍾魚還可以用另一隻手考試，一定要求讓周日早上動手，這樣就算她身體能參加考試，時間上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