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山對他們點頭示意。
季清風打量著他，得意的說：“同誌，你好我是乖寶的哥哥。”
“我是大寶的幹爹，你不用那麼生分的叫同誌，跟著乖寶叫我一聲叔叔吧。”
季清風：“……”
季叔季嬸看著自家孩子吃癟，沒忍住笑出聲。
她隨即接過乖寶離開病房，“依依，我先抱孩子去做一個檢查，順便給科室裏的人看看，你安心吃飯。”
……
回到桃源村她住在西屋，鄭嬸子也跟她住一起晚上照顧孩子更方便。
顏卿搬到東屋照顧顧霆琛，三個孩子住在後院顏卿的房間，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到西屋看看乖寶。
大寶不敢碰乖寶，轉頭拉著顏依依指了指，“媽媽，妹妹臉上怎麼一塊一塊的？”
“脫皮，不可以碰妹妹。”
兩周左右乖寶就開始大麵積脫皮，她現在每天晚上都給乖寶塗山茶油，早上曬太陽。
三寶湊近看乖寶，打了一個戰栗，“媽媽，妹妹怎麼這麼醜？”
大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嗎？你可比妹妹難看一百倍。”
二寶不搭理他們，想到自己也在書上見過脫皮的情況。
他自顧自爬到椅子上，在桌子裏麵找出一本照片書，“媽媽，這些是我小時候嗎？和妹妹一樣，臉上一塊一塊的。”
她接過書，看著照片上呼呼大睡的小娃娃，眼裏透著溫柔，“是你從小到大的照片書，你哥哥和弟弟也有一本，媽媽都給你們做成書了。”
大寶也爬到桌子上把自己的照片書也取下來，翻開第二頁就是自己在脫皮，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媽媽，為什麼我也會脫皮？”
“嬰兒都會脫皮的，就像是破繭成蝶。醜醜的毛毛蟲吐出一圈圈絲線給自己結成繭，破殼而出就會變成漂亮的蝴蝶。”
三寶湊上前，“媽媽，我們和妹妹將來也會變成蝴蝶嗎？你會不會抓蝴蝶，我們飛走了怎麼辦？”
顏依依：“……”
“如果你們飛走是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媽媽為什麼要抓住你們？”
一年後。
“依依，你發燒才好別在風口上挖草。”
顏依依手拿小鏟子在前院的地裏撅著土，對身後的顏卿解釋，“三寶想吃瓜子，熟瓜子上火，我給他挖一顆向日葵剝著吃。”
顏卿提溜著她的後衣領，“回去待著，我給他挖。”
“我就在外麵動動手透透風，曬曬太陽出出汗才舒服。”
“行，十分鍾沒進屋我就親自來提你。”
顏依依笑得前仰後合，“我的親爹，我保證聽話，但您起碼在孩子們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顏卿‘哼唧’一聲，甩甩手上的土進屋哄乖寶，管不住閨女隻能管外孫女。
蔣文山在後院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他匆匆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露出小虎牙，戳了戳自己的酒窩，拿著外套去找顏依依。
背上覆蓋著一件薄外套，顏依依專心致誌挖土，背上一重她不適的抖了抖，“爸，大夏天你也不怕給我捂出一身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