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京兆尹都沒有找到任何凶手的下落,似乎,他就此打住,不再作案了。
然而,隻有冷安祺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心理戰術,凶手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才下手。
京兆尹上下官兵都很焦急,太後可是下了懿旨,必須三天之內破案,雖然是特指冷參軍,但破不了案,他們同樣臉上無光。
京兆尹可是京都最大的官府,大家都知道,這個案子是從縣尉那裏移交過來的,若是三天內不能破案,那不就是打他們的臉嗎?
霍真看著冷安祺,欲言又止,而後者卻從容淡定,絲毫不見驚慌。
泰政第一個看不下去,對著她發飆,“冷參軍,都第三天了,你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
“你不是破案如有神嗎?怎麼這次神不顯靈了?”他嘲諷道。
冷安祺抬眼,淡漠地看著他,“你既認為破案能靠神,要不你去寺廟裏求求,也許凶手就自動找你自首來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特別刺眼。
“我……哼!來了三天,天天坐在這裏,什麼事都不幹,你以為破案就是靠坐出來的?”
“要不然你認為應該靠什麼破案?”冷安祺好奇地問。
看著她“單蠢”的模樣,泰政差點有口老血噴出來,她果然是個草包,之前傳得神乎所以的那些案子,根本就不是她破的,一定是借著辛縣尉,跟在背後撿便宜的。
冷家人還真可恥,為了將女兒嫁給攝政王當王妃,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上!光長著一張臉蛋,卻忘了長腦子,成天就知道想男人!
冷安祺聽不懂泰政內心的話,但光看他那鄙夷的眼神也能猜出個大概,她嗤笑,別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不想與這種人多說話,拉低自己的智商。
泰政自然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氣得攥緊拳頭,欲要上前罵人,被霍真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好了,你下去吧。”
泰政有些不甘,卻又不敢違背霍真的命令,隻能甩袖離去。
霍真幹咳兩聲,“咳咳,那個泰政這個人性格比較耿直,心倒是沒什麼,冷參軍不要見怪。”
冷安祺冷笑一聲,“心是藏在肚子裏的,誰也看不見,但這個性格,說好聽是耿直,說直接點,就是腦殘,我見怪不怪。”
霍真嘴角抽了幾下,表情有些僵硬,這個冷參軍說話都這麼直白的嗎?
“不好意思,我實話實說,請不要見怪。”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
霍真看著她毫無歉意的臉,有些哭笑不得,你連敷衍都懶,我還怎麼見怪?
霍真抬眼摸摸鼻子,換回正題,“以冷參軍的計劃,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等。”
等?
霍真皺眉,這都第三天了,再過幾個時辰,就到了太後給的極限了,還怎麼等?
今夜若在捉不到凶手,他們都要被太後降旨的。
“冷參軍,我們已經等了兩天了。”霍真沉聲道。
冷安祺與其對視,“霍大人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霍真:“……”
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太傅府加派人手把守,夜晚巡邏的人也加派了一些,就是沒能找到凶手的蹤跡。如今就連犯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