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郎,邕王碌碌無為,難堪重用的,他除了子嗣多一點,哪有其他優點啊,而我家王爺卻是精明強幹,任何難題到了王爺手裏,都能輕輕鬆鬆地化解。”劉在守眯縫雙眼,神態傲然,“你忘了當年的…”
袁文純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他也認為兗王會繼承大統。
忠勤伯爵袁家,外強中幹都難以形容如今的現狀,岌岌可危還差不多。袁文純自認自己會襲爵,所以要為袁家的未來考慮,現在官家年歲已高,駕崩是早晚的事,那麼由誰來繼承皇位就是當今朝堂最為關注的話題。
所有皇家子嗣中,屬兗王與邕王最有希望繼承,袁文純個人更加看好兗王繼承大統。
如果沒變成現在這副德行,袁文純還沒有如此野心,他隻想把袁家維持下去罷了,但現在少了人生中的一大樂事,讓他的心態發生了很大轉變,性格也有點暴躁,特別是麵對自己大娘子那幽怨埋怨的眼神,他就是一肚子怒氣和憋屈,所以,他一定要有所成就才能贏回一些尊嚴。
袁文純想要恢複,甚至超過當年鼎盛的忠勤伯爵袁家,所以,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官家沒有立楚君,如果這個時候袁家站隊成功的話,那就有了從龍之功,袁家也可以再次崛起。
袁文純這是來找劉在守,就是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在守說的不錯,局勢已經很明朗,兗王才是大勢所趨。”袁文純從袖中拿出一遝銀票,遞了過去,“袁某聽說劉公子與小王爺關係甚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劉公子幫忙引薦一下小王子,袁某定會感激不盡。”
“啊哈…好說,好說嘛。”劉在守在劉在安的吃驚中,很自然地拿起銀票,把它塞進了袖子裏,“大郎啊,你也是有心了,你們袁家…應該近況不佳吧。”
“怎麼說我們袁家也是忠勤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一些的。”袁文純瞥了一眼劉在安,剛才劉在安那副德行,他看的清清楚楚,袁文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在守啊,我那弟妹娘家是商賈出身,他們可能別的沒有,但是銀錢嘛,人傻錢多,嘎嘎…”
“弟妹?文紹的夫人,好像是…是盛家大姑娘吧。”
“沒錯,一個小門小戶,當初還妄想攀上勳爵,要不是當年我們袁家出了些狀況,她一個小門戶的女子,怎會嫁入我伯爵府。”袁文純滿臉的不屑,他打心眼裏就瞧不起盛家。
“盛家啊,嗬嗬…許久未見他們家的三郎了。”劉在守微微仰著頭,眼神充滿懷念,同時閃過一絲怨恨。
“盛家三郎?袁某也是略有耳聞。”袁文純眼中同樣透著不屑,“聽說他文采頗高,與柳家的柳元城很是要好。不過,終究是一個小門戶,贏一兩次詩會又如何,這也不代表他就能中榜。”
“詩會?堂兄,什麼時候有詩會,你也帶我去看看唄,讓堂弟瞧一瞧汴京城文人都是何水平。”劉在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劉在守眉頭一皺,拿眼角看了劉在安一眼,心下不滿,就你那水平,還好意思參加嗎?不怕露底嗎!
“大郎,那個盛三郎,劉某人到底見過幾次,幾次詩會上,在下一點好處都沒討到。”劉在守微微一笑,“盛家三郎的水平,這次春闈上榜應該是沒問題。”
“哦,這樣啊,那也沒用,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袁文純嘴角一撇,舉起酒盞,“說了那麼多了,咱們再吃上一盞。”
“還真是,來樊樓不吃酒怎麼行,吃酒!”劉在守舉起酒盞。
盛長楓坐在隔壁,撓了撓鼻子,嘴角上揚,露出邪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