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曆史課不是主科,所以課堂上周老師跟我們之間的師生關係很融洽,上他的課就是一種享受。
當然,我這麼說也不對,並不是因為曆史課非主科,所以課堂氛圍就很輕鬆,師生關係就很融洽。實際上主要還是周老師本身就平易近人,聽七班的同學說,上周老師的數學課,才知道之前的數學課都白上了。
即便是那些在小學階段,數學成績一塌糊塗的同學,他們都說,如果早一點遇見周老師,小學階段的數學課也不會學得那麼拉垮。
雖然我沒有體驗過周老師的數學課,但從他上曆史課的教學模式而言,我是確信無疑的。
下課鈴一響,曆史老師就宣布下課了,從來不會像語數外那樣,非要拖堂幾分鍾。這一優秀的品質,深得廣大同學喜愛。一堂課就圈粉整個班,這樣的老師你有什麼理由不愛戴呢?
“吳芝婷,你說你一個人乘車去上海,你怕不怕?”下課後,我連忙接著課前沒聊完的話題繼續聊。
“哎呀,你別叫我全名啦!聽到全名,我就會覺得話題很嚴肅,或者我犯了什麼錯誤,這種感覺不好不好。”吳芝婷嗔怒道。
“那我以後叫你‘芝婷’?或者‘小吳’、‘吳同學’……?”我被她這麼一說,搞得有點懵圈,沙翁在《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曾這麼寫道: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所以名字就是一種符號,換了個符號依然不改其本質。叫玫瑰的花換個名字依然芬芳,也就是這個道理。
“大哥,你讓我適應一段時間,怎麼聽你叫我‘芝婷’,我竟有一種莫名的心動,然而當你叫我‘小吳’的時候,我聽了咋那麼別扭……嗯,讓我想想。”吳芝婷托腮凝眸,CPU似乎在超頻運轉。
女孩子真麻煩,在稱呼上都能糾結這麼久,課間也就10分鍾,我的問題還沒切入正題,被個名字消耗了大半時間。
她一臉嚴肅,我反而是一臉不屑,“你就叫我‘婷婷’吧,你覺得怎樣?”吳芝婷嬉笑著說道,我從她的微笑裏竟辨別不出她是當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這個名字我聽後一身雞皮疙瘩,還不如叫“小吳”實在呢,但我不能說不喜歡,不然她又會在這件事上浪費更多時間。
為了節約時間,我姑且就認可她這個稱呼吧,“這個名字不錯,那我就叫你婷婷吧……婷~婷,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你剛才問我啥了?我好像忘了,實在不好意思哈,能否重複一遍?”吳芝婷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家夥,看來一點也沒把我放眼裏,我隻得又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你還別說,我第一次一個人乘大巴的時候,確實挺緊張挺害怕的,但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內心又充滿了成就感,覺得自己向獨立又邁出了一大步,那種喜悅之情跟你說你也未必能體會得出來。”吳芝婷高興地說著,臉上還掛著成就滿滿的微笑。
“那你爸媽在上海工作麼?她們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丟在老家的?”我希望我這麼問不會冒犯到她,我也不是八卦,我隻是覺得好奇,畢竟我從出生到現在,我媽媽一直陪在我身邊。
“不工作,哪裏來的錢呢,你說是不是。在我爸媽生我之前,他們就在上海工作了,直到我滿周歲會走路,我就丟給了我爺爺奶奶,他們倆就一起去上海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吳芝婷眼神中透露著莫名的傷感,我知道沒有爸媽陪伴的童年是遺憾的。
“你問我這麼多,難道真的是對我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嗎?”剛剛還暗自神傷的吳芝婷,此刻兩眼發光,麵帶聖母般的微笑。
現在的女孩子都自戀到什麼程度了?我對她能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又不是美若天仙,又不是白富美。
我什麼話也沒說,回了她一個大白眼,她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小學的時候,聽說要考試,大家埋頭苦學苦練,在考試還有很多天的時候,早已緊張兮兮的了。如今再過四天就考試了,大家反而氣定神閑,優哉遊哉。
吳芝婷一點都不緊張,課餘時間就畫個不停。而那些調皮搗蛋鬼,即便在考試當天,他們依然可以若無其事地追逐打鬧。
我也比較淡定,畢竟這種考試對我們而言意義不大,那些想當班幹的,他們自然會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去麵對它,而像我這種不想當班幹的,持無所謂態度。
就在我跟吳芝婷閑聊的時候,有個人卻比較忙碌,她一下課就做題,或者獨自一人默寫。
沒錯,那人就是楊雪。
還記得她當初毛遂自薦當臨時班長的情景,她的勇氣讓我感動了很久。在當臨時班長期間,她確實為這個班級提供了很多服務,便利了大家。
她這麼認真,是想用成績爭取班長這個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