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諶兒,聽說你墜馬受傷,現在傷勢如何?”
“謝父皇掛念。此等小傷,不足掛齒。兒臣早已痊愈了。”
“唔,那就好。你有何事要奏啊?”
“稟父皇,現大將軍扼守劍閣,魏兵寸步難進,但其勢大,不可托大。兒臣今願率一軍前往助之,以保萬全!”
後主一聽,沒有答話,而是望向身旁一中年太監,此人正是遺臭萬年的黃皓。黃皓心想:北地王劉諶一向英明,且素來看自己不慣,現在自願出征,正中下懷。遂對後主微一點頭。後主便說:“皇兒忠心可嘉,明日可率禦林軍三千,往劍閣助薑維守關。”
“謝父皇!”
。。。。。。
退朝後,劉諶去禦林軍選了三千精銳士兵,令備齊武器,多帶弓矢。正在營中整頓時,隻見諸葛尚同兩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來訪,劉諶識得一中年人為諸葛瞻,雙目有神,略有須髯,早朝見過的,另兩人看來也似父子,卻不知是誰。四人看見劉諶,一起行禮道:“參見大王!”劉諶連忙還禮,並將四人請進營中。待坐定後,諸葛尚道:“這次我和父親同來,是向大王引見兩位英雄。”劉諶道:“諸葛公親自來訪,不知這兩位是?”
“大王,末將乃是虎卉中郎將糜威,乃是先帝舊臣糜竺之子。這是小犬糜照,官封虎騎監。今聞大王出征,特來助戰!”滿臉毅重的中年人首先開口。
“原來是糜大人父子,前來助我,劉諶感激不盡!”
糜威見劉諶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滿臉喜色,隨後輕歎口氣道:“哎,自從叔父糜芳叛變,家父鬱鬱而終後,我糜家在朝中便難以抬頭。末將屢想隨軍北伐,卻不被允許,今已有五十歲矣。如今國難當頭,我父子甘願為國效力,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以報先帝隆恩。”
劉諶聽得熱血沸騰,吩咐軍士擺酒,與眾人慶賀。席中得知,糜照年方二十五歲。父子二人皆武藝高強,箭術超群。(史書中記載糜家自糜竺至糜照,皆便弓馬,善射禦)諸葛瞻則已繼承武鄉侯的爵位,分理朝政。宴後,劉諶吩咐眾人明晨會合出發。
回至家中已是傍晚,崔夫人已知劉諶領命出征。兩人於房中擺酒敘別。劉諶也不知說什麼好,隻一個勁的同夫人對飲。夫人開口道:“大王一向憂國憂民,今番領兵出征,也是夙願得償。妾隻願大王多加保重!”說完,眼中已有淚花。雖相識不過一兩天時間,劉諶對崔雨香已是頗有感情,一方麵是對她殉夫而死的敬佩,另一方麵是現實中對自己的細致關懷。此時見夫人流淚,慌忙摟住她腰,用手輕拭去其眼角淚痕,柔情道:“夫人放心,為父必殺敗魏兵,凱旋歸來!我走後,你勿要擔心,照顧好三個孩兒,等著我!”兩人相擁談至半夜,方才入寢。
盡管夜裏睡得甚遲,劉諶還是於次日早早起床。洗漱完畢,騎上府中最神駿的照夜玉獅子馬,提起劉諶以前習武用的龍紋點剛槍,望軍營馳去。在他身後,崔雨香領著三個孩兒站在門口目送其遠去,眼中已是一片濕潤。
到達軍營,劉諶頓覺赧然:原來三千士兵已集合完畢了。而諸葛尚和糜家父子已披掛整齊,立於馬旁等候,見劉諶來到,盡皆肅然。劉諶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最大的力氣喊道:“掃滅魏賊,保衛漢室!”三千將士以槍頓地,隨後大呼:“掃滅魏賊,保衛漢室!”諸葛瞻走上前來,拱手道:“願大王旗開得勝!”劉諶隻覺豪氣縱橫:“此番必叫鍾會鄧艾有來無回!出發!”
出了城門,劉諶傳令往江油開拔。眾人聞令不解,前來問道:“大王,不是去劍閣嗎?現去江油作甚?”劉諶對三人道:“諸位不知,今鍾會與大將軍對峙於劍閣,敵將鄧艾多智,我料其必從陰平小道偷襲。我等先去埋伏,待其來到,一網打盡。”眾人疑惑不定,一路竊竊私語。大軍一路過廣漢,綿竹,涪城,直到江油。大軍稍作休息後,劉諶命守將馬邈找來幾個向導,引大軍循陰平小路而去。行了百餘裏,見已大空寨,向導告知此乃武侯所立,後被劉禪廢了,劉諶歎息不已。向導報道:“大王,前麵就是摩天嶺,路險難行了。”隻見路兩麵盡是懸崖峭壁,險峻異常。劉諶道:“不必前進了,大軍在寨中駐紮。斥候前去探聽消息,見魏兵到,速來通報。”眾人聽令後各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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