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出事了,他又不方便講,隻能讓家人退下。
王堯:“出事了,髒水潑到我們頭上。”
我問:“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如實講吧。\"
王堯:“範千鬆陰險,張存仁狡詐,侯朝宗頂罪。”
有意思,又有一個陷坑,我鑽了還不自知?
聽王堯一陣描述,我才知道事情很嚴重。
丁維嶽熟悉地形,率義軍急襲漕運重地張秋。久攻不下,在楊雲山部義軍的配合下攻克堂邑,直接控製運河。清軍精銳盡出,聲勢浩蕩。清軍圍攻陳家樓,擄走丁維嶽的家人和朋友。陽穀之戰,義軍殺清委知縣 。義軍不敵,首領丁維嶽陣亡,周魁軒負傷。清朝官員隻顧邀功,梅勒章京庫兒蟾率領騎兵追擊,被地道所阻。有人想到用火攻,但是收效甚微。
範千鬆也是人才,派的那支騎兵裏有聽力超凡者五十。那天醜時送火把的八人,居然在 青衣客的嚴密監視下聽到了丁維嶽的一句酒話。
內線說是:“坑道怕水,除非.......”
就是因為這句醉話,讓張存仁不顧老百姓生死,挖開黃河大堤。這“水淹七軍”的毒計,讓多地受災,地道被毀,榆園軍逐漸走向滅亡。
可氣的是那張存仁還大肆宣揚,“水淹榆園軍”的計策是我侯朝宗所獻!
大明叛臣、滿清走狗為了幫張存仁開脫,講髒水潑到我頭上。事實上,我沒寫過什麼《五剿五撫議》,隻是應付考試的時候,泛泛而談的《上三省督府剿撫議》。
喝酒誤事,那天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謠言傳出來後,有些家丁、丫鬟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都是張存仁這殺千刀的害人!
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躲幾天,等風聲過了再回家。
我是該放鬆放鬆了,邊往金陵趕,邊搜集撫州鼠疫得消息。
林錚會辦事,從京城調度了很多藥品和糧食到江西。滿清王朝很重視,呼籲各地減少流動,竭盡全力支援。
最絕的是鄭成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藥品送到,還順手從海南搞了不少藥物檳榔。
據說這專入藥的檳榔,是大明初期一個和尚在湘潭抗疫時經常含在嘴裏的東西。
興許還有其他的藥物搭配,反正旁邊的人都染病死了,他沒事。
吳三桂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算不錯,聯絡撫州附近官兵:為防止流竄之匪徒偷偷入境,請攔住一切要出撫州之人 。
滿清朝廷政策一出,那些協助的官兵肯定是收到了嘉獎的。
令人欣慰的是,吳三桂通過上層渠道,請到了《瘟疫論》的作者——吳又可。
如果說我當初的布局收到什麼成效,此次抗擊鼠疫就看出了效果。
確實是有明朝舊臣罵某些人不知道抓住時機,隻要鼠疫拖垮清軍,恢複大明隻需三年。
當初滿清故意讓一支全員感染鼠疫的騎兵衝過來,何嚐想過漢人的感受?
古往今來,很多人的富貴榮華,都是利用了他人的仁慈和愚忠。
好比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用嘴巴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