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裏不停念叨,神色張皇,不多時,胡大叔便提著斧子從外麵衝了進來:“你瘋了!你喊什麼!”

胡大嬸兒卻停不下來,崩潰大叫,扯著胡大叔褲腿罵道:“都怪你,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牲!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陪我女兒的命!”

胡大叔聞言,麵目猙獰,二話不說提著斧子便砍進了胡大嬸兒的後腦勺。

接下來的一幕,便和昨天夜裏四人在樓上腦補的場麵大差不差。

胡大叔將自己的妻子剁成了幾塊兒,裝進白色編織袋,然後拖進院子,丟進井裏。

陸承聽站在客廳門前,看著這一幕,陷入沉思。

大致推測出事情的因果。

胡家有一兒一女。

弟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被人捏住了把柄,胡大叔為了兒子,將女兒推出去消災做了人情。

顯然,胡翠瑩的死,讓胡家兩口子精神都出了問題。

但具體是因為胡翠瑩心有不甘回來折騰的自己父母發了瘋,還是這兩口子自己心中有愧,日日不得安生才走到如今這一步。

目前還不得而知。

眼下隻要搞清楚這個胡家的小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又被什麼人抓了把柄。

這件事大概就有眉目了。

陸承聽沒在意胡大叔是如何清理臥室裏那些殘肢碎肉的,他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消失在了原地。

於思硯從派出所一出來,就看見了靠站在車頭前的陸承聽。

身高腿長,好看的讓人窒息。

陸承聽看見於思硯出來,向前兩步迎了上去:“怎麼樣?”

於思硯臉色算不上好看:“整個派出所裏隻有四個人,一問三不知,他們否認了前天夜裏向市局打電話求救的事,也不承認昨天有鎮上的人來過。”

他有些煩躁,掏了支煙出來,叼在嘴裏。

陸承聽隨手拿出一個打火機,替他將煙點著。

“謝謝。”於思硯道了謝,幾人坐回車裏。

於思硯才又道:“不過不是完全沒收獲,我查了姓胡那一家的資料,胡家四口人,那兩口子有一兒一女。”

“女兒胡翠瑩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半個月前,胡家向所裏提供了村社區醫院提供的胡翠瑩的死亡證明,資料上說,是失足溺水。”

“兒子胡煒,比胡翠瑩小兩歲,初中沒畢業就輟了學,在村裏風評不太好,有小偷小摸的前科,我們調了他的行程,他正好是在半個月前離開了臨西村。”

於思硯看著陸承聽:“你猜猜他去哪了?”

陸承聽揚眉:“出國了?”

於思硯驚訝:“你怎麼知道!”

陸承聽猜到這胡煒是犯了事兒,於思硯這麼問他,結果顯然應該是出人意料的。

那出國避禍,就很合理了。

小劉想不通:“胡大叔家的條件,顯然不能支持胡煒出國去做什麼,那他出去的這筆錢,是誰來支付的呢。”

陸承聽敢肯定,胡翠瑩不是失足溺水身亡的。

那提供這份虛假的死亡證明的人,便是症結所在。

他舔了舔唇角,對於思硯道:“查社區醫院開死亡證明的醫生,看看他收了誰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