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呢。”

饕餮之念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不過就算他真是你從未見過的親弟弟,也不可能擁有能夠克製你的血符。隻有你的父親……”

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喂!”

我有些不耐煩。

饕餮之念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永遠都說不清楚,聽得人格外煩躁。

果然,我等了許久,都沒再等到它的回應。

於是我也就懶得等了,轉身朝白家的方向走去。

畢竟不管他去哪裏,總得回家不是嗎?

我這麼想,但一直在白家外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他的人影。反而在亥時的時候,白家裏麵忽然傳出一陣騷動。

“快,你快去找少爺,家裏出事了。”

白管家從宅子裏快步走出來,對守門的人說道:“越快越好。”

我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也不管那個守門的去了哪裏,好奇心驅使我躍上白家的屋頂,偷摸跟著白管家往後院跑。

在見到迎春那具枯朽得亂七八糟的屍體時,我有些無聊地低語:“原來就這啊。”

“是什麼?”

旁邊忽然傳來男人的低聲,我震驚回頭,發現竟然是嶽羨平。

他蹲在我身邊,嘴邊露出一絲探究的笑意,在見到迎春的屍體時,那抹笑意變得更深了。

“果然。”他轉頭看著我,下了定論:“你不是一般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不由得警惕起來。

由於饕餮之念的影響,我的五感與人族不同,要靈敏許多。但沒想到,在嶽羨平出聲前,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跟在我身邊的?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嶽羨平笑了笑,指了指下麵兵荒馬亂的白家下人:“原本我倒是想捉住你做我的役靈。但現在,比起捉住你,你的來曆卻更令我感興趣了。”

“你是白家的怨靈化成的?可怨靈化人也不該身上一絲怨氣都沒有,難道是因為你已經殺了自己的仇人,所以怨氣全消了?”

聽到這,我不屑地笑了:“迎春?她還不夠格做我的仇人。”

“那是?”

嶽羨平慢悠悠問道。

但看向我的一瞬間,眼神忽然銳利起來:“你是白家的仇人?你的目標是白洛河!”

“是又如何?”

我警惕地望著他,心中估計自己麵對他會有幾分勝算。

他能用血符壓製我,那我就無法使用靈力,隻能光憑體術與他打鬥。可他身形高大,憑我的力量,或許打不過他,那就隻能逃跑了。

想到這裏,我偷偷看了看四周,想要計劃逃跑的路線。

但沒想到,嶽羨平卻比我更快。

他手中忽然動作,結了一個印。

突然,四周出現了許多圈金色的絲線。我腳下一亂,連忙生疏地結了一個印,蹲下躲開了它。

“捆靈索?你怎麼也會?”

“你認識?”

嶽羨平看著我還未來得及鬆開的雙手,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看來你不僅與白家有關,與我嶽家也有幾分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