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暫且留待一旁,他們還有相思之苦要好好訴訴。於瑤素挽著石任意的臂彎。“公子,我們去屋裏坐,外頭寒氣重。”
彩雲聽聽來小姐的話便朝屋外走來,於瑤素則搖頭道:“彩雲不用出來,隨本小姐和公子到屋裏敘敘閑話。”
彩雲領命“是!”便一道就留在了茅屋之中。
曆經苦難,彩雲幸得於瑤素照拂,心中無限感念,為了小姐她也要設法促成他們二人的婚緣,才不管常家堡那凶婆娘---常素梅如何。因著,她同於瑤素此番綢繆已定,非但不懼怕常素梅,還要想方設法蕩平常家堡,因著,她的伯伯---刑部於尚書乃是朝廷大官。
當然,在石任意麵前她不會說實話自個的遭遇,但在自個父親那兒她會將此番屈辱說出個八九不離十,否則,常素梅不會就此罷休,定然會趕來椒城尋找她於瑤素的,那般,於家也要陷入危險境地。
待,石任意落座床沿,於瑤素才啟開丹唇。“公子,你可知奴家為何失跡?”
這正是石任意想知道的真相?“為何?”
“有人故意害我!”
“啊?誰害你,瑤素,那人你可認得?”
汗帨擦了擦自個眼角,於瑤素雙眸變得幾分憤恨,丹唇又啟。“這人你熟識。”
他聞聽心頭一抖,盤算是誰人,須臾他想到了自個的父親,莫非真的是他?
“小姐,孫桂花冷酷無情,這樣歹毒心腸的女人留在石家,漫說對公子無益,日後她還會興風作浪,恐再害您和公子......”彩雲替於瑤素道出想說的話。
石任意聽來即刻打斷。“彩雲,此言差矣!你們有所不知,我那......我那繼母她......她也失跡了。”
“嗯?”於瑤素大為不解,她此番和彩雲背地裏念叨來念叨去認定非孫桂花不會再有人使出如此狠辣手段對付她們主仆倆,怎麼孫桂花也失跡呢?
孫桂花畏罪潛逃?彩雲頓時接話。“什麼時候的事?”
“已失跡數月!”石任意趕忙補話再說。“不瞞瑤素,我與父親還有一位表弟正打算趕去大理尋回繼母,倒要問明她為何無端失跡的,是不是有甚隱情。”
其實,石任意心中已對自個父親多有猜疑了,不好言明。而,於瑤素同彩雲認定是孫桂花所為,看來不定就有誤。
若說石任意為何猜疑於瑤素和彩雲失跡或許正是於瑤素不幹不淨的過往,令到父親---石頂富無法容忍,而背地裏下手。但,他並非就認定是父親所為,因著繼母---孫桂花也失跡了,這些詭異的變故令人始料不及,石任意越發對世間的無常心生悲涼,真相如何,若無真憑實據可不能肆意評測。
與自個一般模樣,也失跡了?於瑤素絕不會想到,她初初趕回,才讓彩雲知會於府一下人婆子說是小姐遭罪一程,乃常家堡常素梅所致,也說出那常素梅猶如母夜叉一般狠毒無情,讓那於府下人婆子去稟報於老爺,速速書信一封去京城大伯於尚書那,奏明朝廷,派兵征剿,至於,朝廷會不會真的派兵征剿,為保於家安危,信中萬求於尚書想方設法保護桑梓老家不被常家堡常素梅帶人來毀。之後,彩雲沒臉獨個歸去於府,便與躲在“釜山亭”的於瑤素一道趕來了“鬆竹山”茅屋這兒。故此,於瑤素和彩雲也沒見上誰人說些閑話,對石家的變故並不知曉。
於瑤素閉上雙眸,苦楚在心扉流淌,她不願朝那兒想去,但他的話已讓於瑤素猜出了個眉目。若果真是石頂富所為,那般,她與石任意的姻緣還有指望嗎?默默在心中念叨:千萬別是石大叔您啊!不能,千萬不能。
“那會是誰?”彩雲也無法猜測,不過她倒脫口而出。
於瑤素立時伸手,示意彩雲莫要多言。
但,石任意已瞧見了,這番舉動,他亦知道,於瑤素和彩雲或許都朝他的父親那兒去猜測。
父親曆來在村人口中已是非甚好人,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父親會做出對於瑤素不利的事來。一切還無法斷定,目下,別總是糾結於瑤素為何會失跡,既然無礙歸來才是最大的幸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