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淒冷到年關(下)(1 / 3)

於是乎,何重越便道:“你村中有戶人家,他......他是殷五娘的丈夫,他知道些,我把了二兩碎銀,他已告知我真相。”

石任意起身,酒菜已吃不下去,他傻傻的,望著遠處發呆,慢慢的,他若有所悟。眸光變了,有些寒涼盯來何重越,知道他為何會打探到殷五娘的家眷那去。

自個的心思還是讓石任意不安,他的眼色就是明證,二人之間有個石頂富,這般的交集後果實難料定。

“賢弟為何不肯放過我父親,今大年三十,你不妨就實話也告知愚兄,若你的怨恨確實情有可原,我......我......我寧願代父受過,絕不再怪你。”

何重越冷笑一聲,搖搖頭。“石兄,你真是孝子啊!可你也別忘了,孝子若遇上個歹毒的父親,你這份孝心隻能說是令人不恥!”

“你這又什麼話?愚兄早就讓你說出實情,到底家父虧欠了你什麼,你卻總是不肯說,你這般又讓人如何與你拋開彼此心中隔閡?”

“石兄不必再問,我何重越說過三年之後必然告知。”

“三年?你莫不是就等著對付家父,讓他不能安生,三年......三年之後已不知死活了你才肯罷休?”

“若真有那麼一天,石兄你也別怪我。”

頓時,二人不再言語,各自垂首,心中皆隱隱作痛。

今日乃大年三十,何必為這些擾亂了心情,石任意深納一口氣,緩了緩心緒才道:“賢弟,你方才說我繼母遭奸人所害,你不妨說說,這個奸人是誰?”石任意說出,心中依然忐忑,真怕何重越說那奸人便是他父親---石頂富。

既然是大年三十,二人不過吃上一餐,何苦再說及何重越與石頂富那些個怨恨,暫且放下,隻說些旁個事兒吧!

何重越這才抬頭。“說來,也是冤孽。”

石任意不解,好奇的盯著他。

何重越再度搖頭。“遇人不淑,才有此下場。”

“賢弟莫再賣關子了,說來幹脆。”

“好,既然這樣,愚弟就直說了。”稍作忖度,何重越便一氣道來。“話說,你壩沿村中有一戶村人,那男人整日沉溺於賭坊,不思歸家,直到後來連自個的婆娘都輸了,再之後變賣了屋產,可謂一貧如洗,還是欠下賭坊的銀子,不得已這男人尋來你家,求情你父親出麵。而你父親倒也舍得,花了銀子替他還了賭債,還帶他出門......哼哼!行商!不過,這人就是個爛賭鬼,惡性難除,見你繼母幾分姿色,便趁著你父親不在家中的時候玷汙了你繼母。”

“啊!竟有此事?”石任意當然想不到,父親搭救過一個賭鬼,那人他也知道了些。“是他---常生錢?”

一臉都是疑問,石任意雙手握拳,就待何重越告知。

“不錯,就是常生錢,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奸人,知恩不圖報,反而害你繼母,之後,你繼母羞愧難當,不堪遭此屈辱等你父親歸家,故而,離家出走。”

想來,自個陪同父親趕去數千裏之外的大理,匆匆才歸家,今日,何重越卻告知他這些,石任意咬牙切齒。“可恨賊人,該千刀萬剮也難解恨!”

“哦?”何重越悚然看去石任意,在自個心中,石任意曆來溫文爾雅,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個聽了,真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

“這賊人現在何處?”

“他的行蹤,隻有我知道。”何重越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就請賢弟告知愚兄,若是這般下作的奸人,我就算去縣衙鳴冤不過這個大年,也不能放過他。常生錢,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看來,石任意真的怒不可遏了,但從他的言辭和麵色,何重越都瞧在眼中,剖斷在心間。

“石兄覺著常生錢無恥可惡?若你父親比他好不到哪去呢?”

隨口試探一句,何重越絕不會在這般時候就告知真相,他已立下誓言,誓殺石頂富之後才告知石任意殺人的緣故。

這話已再明白不過了,父親說是在外行商,看來也不是個幹幹淨淨的行商,且還開罪了何重越。

父親啊父親,究竟在外做些什麼呀?可不能是那些個作奸犯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