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幕,看起來很像那種狗血劇情。
應修平打開房門,肖燦燦原本燦爛的笑容又一次僵在臉上。
她怎麼也沒想到,兩次和應修平的重逢,都因為阮糖戛然而止。
現在連肖燦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難道他們真的在交往?
想到這種可能性,肖燦燦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紅。
她倔強地忍著眼淚,看向應修平,哽聲問:“你真的不聽我解釋嗎?”
應修平背對著阮糖,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阮糖想他一定在心痛。
畢竟肖燦燦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即便再硬的鐵漢之心也該軟下來了。
果不其然,應修平沉默幾秒,側身讓開路,沉聲道:“先進來再說。”
阮糖站起身,無聲地歎息,誰能想到光鮮亮麗的鋼琴家肖燦燦,現實中竟然過得如此憋屈。
她這樣放下身段苦苦哀求,肯定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
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求過來。
阮糖覺得該給他們一個獨處的機會,她將水放在書桌上,剛想開口,卻被應修平按在椅子裏,隨後一雙拖鞋扔在她腳邊。
“好好待著,深更半夜你要去哪?”應修平皺眉。
阮糖穿好鞋,想了想,終究什麼都沒說。
看來她這把利刃,還有用處。
她轉過身,拿出電腦,又塞上耳機,準備處理下周的工作。
應修平挨著她,身子靠在桌子上,等著肖燦燦開口。
其實這個站位很有壓迫感,阮糖被堵在角落裏動彈不得。
她懷疑這老狐狸故意的,因為剛才她可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這會兒想逃卻逃不掉。
雖然戴著耳機,但他們談話的內容,阮糖還是一字不漏地聽了個徹底。
當年,肖燦燦追逐名利,在聚光燈下漸漸迷失了自我。
她享受著萬眾矚目的目光,外界對她的認可讓她自信心滿滿。
成功又年輕的鋼琴家,是她學習鋼琴時便立下的宏偉宏偉誌向。
事業輝煌時,人難免膨脹。
名利和愛情不可兼得,她認為名利是轉瞬即逝的,而愛情則可以細水長流。
“出國第二年,我爸爸出事了,”肖燦燦捂著臉,痛苦地說:“我根本幫不上忙,難道讓我眼睜睜看他去蹲監獄嗎?修平,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絕望又壓抑的哭聲充斥在房間裏,阮糖握著鼠標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普通人麵對這樣重大的人生變故,都是無能為力的。
這個時刻能拯救自己的,隻有權力和金錢,普通人沒有別的選擇。
肖燦燦吸吸鼻子,在包裏翻找一陣,找出一件東西,繼續說:“這枚戒指,我一直帶在身邊,我自知無顏麵對你,這是我餘生最大的精神支柱了。”
“可不小心被他發現了,我的過往他當然一清二楚,他無法容忍,覺得我背叛他,狠狠打了我一頓……”
“那就是噩夢的開始,他瘋狂懷疑我,折磨我,稍有不順心,我就要遭殃。修平,求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