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你不要……”
“停停停!你別和我說這些,既然你堅持,那我親自去和他談。”
電話那端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段辭似乎在訂機票。
此時,應修平的聲音冷不防響起:“你怎麼還沒睡?”
“你和應修平在一起?!”電話那端段辭也鬼叫起來。
阮糖瞬間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扶著額頭歎道:“是。”
她覺得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煎熬得很。
應修平無所謂地走過來,離阮糖越來越近,阮糖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般。
她不自覺地後退,可她退一步,應修平便上前一步,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好像故意逗著她玩。
直到退到窗邊,阮糖的腰硌在大理石板上,冰涼的觸感告訴她,她已無路可退。
應修平卻沒停步,他走到阮糖麵前,伸出手臂,上身慢慢俯下來……
“唉……”電話那端,段辭突然沉沉歎息,聲音也變得沒精打采,妥協般地說:“處理好那邊的事情,早點回來。”
說完不等阮糖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阮糖的大腦早已死機,她的眼睛裏是應修平近在咫尺的臉。
他身上帶著清新的沐浴露香氣,頭發微濕,呼吸間有淡淡的薄荷味,幹淨又清爽。
修長的手臂繞過阮糖,探向她的身後。
阮糖的腰都快壓彎了,她無法思考,身體隻是本能地往後退。
下一秒,應修平飛快起身,手裏多了一瓶爽膚水。
“阮秘書,你好像很害怕啊?”
應修平揶揄的態度激起了阮糖的勝負欲,想起今晚一直在被他壓製,阮糖隻想快點扳回一局。
“應律師,你該不會是在欲擒故縱吧?”
應修平沒忍住笑出了聲,“擒你?那不是手到擒來?”
此言一出,阮糖頓時啞口無言。
“哼,小心眼兒的老狐狸。”阮糖咕噥一聲。
應修平沒聽清她說什麼,不過也知道此時她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他將爽膚水的蓋子打開,一邊擦一邊說:“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見那個包工頭。”
阮糖驚訝地問:“你認識他們?”
“算是吧,之前幫他嶽父打過一場官司,贏了。”
言下之意,憑著這點交情,應該能說得上話。
雖然蚍蜉無法撼動大樹,但至少不用被動等待了。
阮糖始終相信,溝通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
人性始終是貪婪的,達不到目的,隻能說明開出的條件還不夠讓對方滿意。
這還是段辭教會她的道理。
在恒隆工作的幾年裏,阮糖真切地理解了那句話: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而這世上,錢至少能解決百分之九十的問題。
“以你之前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阮糖單手支著下巴,一邊回想之前的幾次見麵,一邊問道。
應修平挑眉,“他兒子今年中考,他們兩口子一直在為擇校的事情奔走。”
“擇校……”阮糖點點頭,“這不是什麼難解決的問題。”
“那你猜猜,隋家是怎麼拿捏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