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嗩呐的事情,也被人傳了開來,一時間傳得風風雨雨的,回來的這些人裏,幹活的時候也不時地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隻不過這些人誰也不知道,其實那鬼嗩呐就是奔著他們宋家老宅來的,所以也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等到宋玉陽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外麵日頭當空,豔陽高照,但眾人一進入宋玉陽房中,就感覺有些陰氣森森。
“玉陽你怎麼樣?”
許昆山有些緊張地問。
“我……我好多了,多謝……多謝大家……”宋玉陽聲音沙啞地道,想要爬起來。
他一張臉蒼白如紙,眼窩處發青發黑,臉頰兩側也凹陷了下去,短短幾日,卻是一下子消瘦了許多,聲音也十分虛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先休息休息,別亂動!”
許昆山趕緊把他按了回去。
“各位的大恩大德,玉陽銘記在心,也就……也就不多說了。”宋玉陽衝著眾人點頭致謝。
當晚被床頭鬼母上身的時候,他的神智其實一直清醒,隻是身體完全被那惡鬼控製,身不由己,但發生的一切,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若不是眼前這幾位冒著巨大的風險出手相助,自己早就被那床頭鬼母給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師父,宋哥能不能吃東西?”小齊端了碗剛煮好的米粥進來。
許昆山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隻能去問鍾元,“鍾老弟,你看?”
“吃是能吃。”鍾元道。
許昆山一愣,鍾元說的這句話未免有些古怪,什麼叫“吃是能吃”?
不過既然能吃,那就行了。
“給你宋哥端過去吧。”
小齊答應一聲,把粥碗端去給宋玉陽。
“你這手哆嗦什麼?”許昆山皺眉道。
“師父,我……我這手腕大概扭著了,使不上勁。”小齊努力擠出個笑容,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哪是手腕扭著了,那是緊張啊,他生怕那床頭鬼母突然從宋玉陽身上鑽出來。
“等會去上個藥!”許昆山哪會不明白這小徒弟的心思,隻是也不方便拆穿,哼了一聲道。
小齊趕緊答應了,把粥碗遞給宋玉陽,“宋哥,你吃點吧。”
“謝謝小齊。”宋玉陽也的確是餓了,接過粥來,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結果剛喝進去,就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小齊就站在他對麵,還以為是床頭鬼母跑出來了,嚇得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許昆山等人都是吃了一驚。
“是不是很難喝?”隻有鍾元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宋玉陽眉頭緊皺,點頭道,“是好難喝……好腥好臭……”
“不會呀,這粥是我和二牛親手熬的,裏麵什麼也沒放,怎麼會又腥又臭呢,二牛你說對吧?”小齊急了。
“是啊,我還嚐過的,肯定沒有腥氣!”二牛跟著重重點頭道。
“不是這粥有問題,是玉陽有問題,人吃飯,鬼吃香,現在的玉陽,雖然不能算是鬼,但也已經不能算是個正常的人。”鍾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