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士兵們一個一個的找過去,居然沒有一匹是原先自己的戰馬。
季賀裘從一開始的好笑到後來的嚴肅,再到冷然。
“去,將人都給我叫起來,一個個的認一認自己的戰馬。”
安來欲言又止:“將軍天色太晚,不如——”
“我讓你去,你就去,廢話挺多。”季賀裘怒道。
“是。”
顧甜摁住暴怒的他的胳膊,抿抿小嘴,無奈的勸道:“別太生氣,小心傷口裂了。”
季賀裘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若不是你在這裏,哪天我的將士們與我一去不回,我都不奇怪。”
好大一盤棋,落子落的毫無聲息。
再複盤今日這一戰,他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就喝令將士們撤退。
可是死傷依舊超過了半數,戰馬更是隻回來了幾頭。
房春的白雪都被替換了三回,這叫人如何的不驚悚?
這人究竟是京都那邊的棋子,還是別國的?
但無一例外,目標是他。
因為他既是飛姚國唯一的男子戰神,更是飛姚國女皇第四子,王夫藍子石親生兒,大王女季賀璿未來登基的後盾。
房春眼睛瞪得溜圓:“這不是我的白雪?怎麼可能?一模一樣啊。”
開無同情的看著她:“副將,這一個馬廄,隻有我的紅豆還是紅豆。”
其他人全部試過了,無一例外都接收到了大黑驢的嘲笑。
這時,穿著常服的儒雅女子帶著人急匆匆的進來。
“末將林文靜,拜見將軍,見過顧小姐。”她雙手握拳作揖。
“林副將有禮。”季賀裘語氣淡淡,“去看看自己的戰馬。”
“是。”
一群人跟在她後麵進入到另一邊的馬廄,大黑驢被房春牽著。
顧甜沒有跟過去,她撫摸著白馬的脖頸,在思索著接下來怎麼辦。
季賀裘的溫柔,說他不談戀愛是不可能的。
與其說季賀裘是女尊國的男子,倒不如說他更像男女平等國家的男子。
對待女子沒有因為是女尊國的男子而自卑,也不像封建社會男子對女子從骨子裏散發出的輕蔑。
她見識到了不陰不陽的安來,可以想象這絕不是她見到的最後一個‘安來’。
雖然對未來的‘人多’的環境有輕微的排斥,但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主要是現在的問題是,圍繞在季賀裘身邊的陰謀讓人頭疼。
“女人真可怕,熱衷於權謀之爭的女人更可怕。願意幫助女人奪權的男人更加更加可怕。”她小聲的咕噥。
像是想起什麼,她問大白馬:“馬兒啊,你們剛剛說認識與不認識的鴿子,是什麼意思?”
白馬歪了歪頭:“噅噅——小姐姐,就是放出去的鴿子與回來之後的不是一隻啊。”
季賀裘的小帥哥駿馬接話:“以前,安來小哥白天會用熟悉的鴿子,隻有深更半夜過來才會選用不熟悉的鴿子。但是現在他好像白天晚上都選擇了不熟悉的鴿子啊。”
顧甜微微垂下頭,雙肩也耷拉了:“不熟悉的鴿子?這又有什麼陰謀?”
對於陰謀詭計,再送她一個腦子估計也活不過三集。
她拽了拽季賀裘的衣角,可憐巴巴的:“陰謀詭計這個我真幫不上忙,親愛的你自求多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