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搭了三天,儀式搞了七天,再等待三天才下雨。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
問就是,她當時被抓了壯丁。
哦,應該說她們這幾個副將都被抓了壯丁。
說將軍神勇,一個打十個,她毫不懷疑;
但,說將軍料事如神,提前半個月料到今天的事兒。
嗯,這個有待商榷(不可能)。
別說十三天了。
目前,就她們所知道的,將軍最長提前安排了三天的事情。
最後半天還差點出事。
“別想了,活著不好嗎?”
也許,她知道高人是誰了。
餘空現在有點明白,將軍一出來,就焦急的跟在璞玉身後走了,是為什麼。
活著?
我敲,她倆活著還真有問題。
一提到活著,孫周兩位副將猛然想起,在城內聽到的秘聞。
剛大獲全勝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你們,怎麼了?”
*
季賀裘跟在兩隻大鳥身後七彎八繞,終於到了一處樹林?
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爆炸頭,他大驚失色狂奔過去。
“甜甜,你怎麼了?”
笑意剛剛爬上眼角的顧甜,嘴角一僵。
季賀裘怎麼來了?
“唳——”
甜甜,你怎麼了?
顧甜:……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季賀裘上下打量,目光被她鮮血淋漓的手掌吸引。“血——”
“嘶——你身上好冰,離我遠點。”
顧甜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渾身潮唧唧的就想抱她,想什麼呢?
被雷花一劈,手心這會兒又開始冒血珠。
“季賀裘,閉眼。”
季賀裘:?
他盤膝坐下,乖乖的閉上眼。
顧甜口袋掏了掏,啥也沒有。
索性掏出一塊銀牌,往季賀裘身上一貼。
季賀裘瞬間感覺自己的身上的冰冷潮濕頓消。
顧甜銀牌在空中一甩,給自己來了幾個清塵訣。
爆炸頭,被柔順的長發所替代。
破了幾個洞的衣服,她也換了一套。
“好了,睜眼。”
再睜眼,少女白淨的小臉,烏黑順滑披散的長發,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毛領裘衣,細嫩的掌心的血痕已經消失不見。
反觀他自己,身上灌水的衣服瞬間幹透,潮濕冰冷的感覺盡去。
“這——”
男子的驚訝,取悅了少女的心。
“怕不怕我?”
“為什麼要怕?”
季賀裘不解她為什麼這麼問。
顧甜按住他來牽自己的手。
“萬一,我是吃人的妖怪呢?”
“不是。”
季賀裘雙手打橫抱起她,一聲口哨,馬兒跑到身邊。
顧甜被迫環住他的脖頸。
“嗯?”
兩人上馬,季賀裘環住她的腰,聲音低沉暗啞。
“就算是妖也是我的妖,要吃,隻能吃我。”
吃?
怎麼吃?
顧甜臉頰有些熱,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垂。
喂,不要用這麼低沉性感的聲音好不好,一聽就想歪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你,我思念如狂。”
“……你離我耳朵遠一點。”
顧甜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太犯規了這男人。
這就是談戀愛情話?
怎麼那麼讓人,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