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賀裘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將少女的手握在手心,他不退反進,麵頰與少女的嬌嫩麵龐相貼。

一開始的一見鍾情,到現在的再見傾心,隻能以一發不可收拾來形容。

“這些日子,我一直告訴自己,現在暫時不能回去找你。”

頭已經埋到少女的脖頸,雙臂也將少女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抱。

顧甜隻覺得脖頸的癢意,好像深入到她的骨髓一般,全身有些軟綿綿。

為什麼不能呢?

她腦子裏有點混沌。

“所以我帶著對你的思之如狂,揮師直下天狼,隻求早日結束戰事,回去求娶你。”

顧甜根本就沒有全部聽進去他的話。

腦子自動接收的信息隻有:“……我……對你……思之如狂……隻求早日……回去求娶你。”

哇——

她被撩到了。

撩到了。

少女轉過身,雙手攀上她的將軍的脖頸,雙眼迷蒙與他對視。

同時——

追過來的軍師等人,被兩隻大鳥攔住了去路。

“唳——”

吉塔張開雙翅攔在路中間,叫聲下意識降低八個度,不注意聽都沒覺得它開口。

甜甜正在與她男人貼貼,這些人類一個不能放過去。

璞玉對著戰馬們哈氣。

“唳——”

誰上來一步,我啄禿誰的鬃毛。

“噅噅——”

啊啊啊,好可怕。

軍師餘空坐下戰馬向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馬兒也一致的後退。

餘空試探著問道。

“將軍在,甜甜小姐也在?”

顧甜,不是在京中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什麼時候到的?

穀城裏那場暴雨與她有關係吧?

畢竟將軍一出來,一門心思過來這邊了。

璞玉可不懂她心裏的彎彎道道,誠實點頭。

“唳——”

所以你們給我退。

“全體,原地休息,動靜小些。”

餘空聲音也放低,對身後兵士安排下去。

季賀裘知道此刻的自己很失禮,但是動作與理智完全相反。

明明此刻他應該推開對他為所欲為的女子,但是他,默許了?

明明此刻他應該製止少女對他的失禮,但是他,回應了。

氣喘籲籲放開雙眼迷蒙的少女,兩人額頭相貼。

“甜甜,我真想時時刻刻將你帶在身邊。”

“不,你不想。”少女食指點在他的薄唇,腦袋在他脖頸蹭了蹭,“而且,我該走了。”

隨便被一個人看見,都無法解釋一個時辰前還在京城的她,為什麼在遙遠的邊關出現。

“不。”

季賀裘不樂意了,雙手又一次收緊。

“嘶——”

顧甜直覺腰間一痛,一下子推開他。

“鬆開啦,不是你的骨頭,你不疼是吧?”

歘——

所有的旖旎瞬間消散。

馬兒很機靈的一動不動,承載著有情人的打鬧。

顧甜將銀牌塞給他。

“你不在意我是什麼,我很開心,但是我的將軍,我是人哦,當朝顧太師最小的孫女呢。”

雖然她爹一直強調是外孫女,不過爹大不過祖母。

差不多行了。

季賀裘握緊銀牌。

“這塊銀牌還有兩次治愈效果,再重的傷隻要有一口氣就可以用。”

“好。”

顧甜在他手心畫了一道靈符,金光一閃,靈符進入手心消失無蹤。

雖然有大佬承諾,但是吧,她相信的是自己。

隻要觸發,她就能感知,再遠也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