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直視陸兆鴻:“福娃。”
陸兆鴻不言語了,保持沉默。
在隨後的一段時日裏,康氏表現出驚人的淡定與從容,把她幹練隨性的特質表現到極致,從不戀床,早睡早起,把照顧陸兆鴻作為重中之重。語言上保持輕柔,動作上保持溫順。早上起床前支起右臂注視他一會兒,然後來個飛吻後起床做飯。晚上天未黑就咥飯,洗刷過後從未間斷或忘記給陸兆鴻洗澡,擦拭那敏感且最為肮髒的部位。自己擦洗一番過後仍是不厭其煩重複那道動作,明知它不會勇猛的站立,仍是堅持不懈。
從夜夜彈琴,卻沒有繞梁的餘音,到俯在陸兆鴻懷裏安然入睡,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月。陸兆鴻開始有了康氏沒有發覺的灰心,開始對這種事產生出一種恥辱的心理。
康氏越是專心致誌的付出,他越是有一種負累。他開始深深的自責,感覺非常對不起這個母豬原上最美麗的女人。因為自己的無能拖累了她,讓她遠離家鄉,遠離孩子們。親情分離是人性最大的罪惡,然而這種罪惡的發起者就是自己。
自己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不應該把苦難強加在別人身上。有了這一種的想法,該怎樣去實施成了難題。告訴她回家吧,勇敢麵對一切。她肯定極力反對,反革命罪可是第一大罪,回去等同人就沒有哩!直接分開吧,誰走誰的路,這樣做對她的打擊將是最大的,隻要把話說明,她必會有不可控製的情緒產生。反複思考如何解決這種窘境的時日裏,陸兆鴻完成了用藤條編織網片加固洞口,並在一排房子十米開外東西兩邊設置了兩座緊固的木柵欄,任何人或任何動物如果想進來,裏麵的人就會知道,為采取措施或活命爭取時間。
現實中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在發生變化,隻是有些事,有些人不自覺的發生或不可把控而已。世上有很多事是悄然發生卻又令人出乎意料的,造化與命運應該是同等的概念,造化塑造人,命運捉弄人。凡事應該不要細思,細思極恐。
如果日光嫵媚個人仍舊存有陰霾,百無聊賴,不如學學陸兆鴻,他趁康氏做飯之際,把床下的槍拿在手上把玩,趁康氏不注意從房前的陡坡下行。左拐右拐,穿過灌木叢,豁然開朗一處絕美的境地,出現一處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水悄無聲息溢出向下遊流去。一頭乘黃在池的對岸悠閑自得的向他張望,眼神中充滿溫順和慈祥。
陸兆鴻納悶,這裏竟然有乘黃?他不由的想起原上關於乘黃的故事:隻要是乘黃出現的地方,所有的毒蟲害獸會滌蕩幹淨,人民迎來太平盛世。
當陸兆鴻從乘黃的故事中走出來,池對岸的乘黃卻不見了。他極盡目視去追尋乘黃的蹤跡,沒有控製好重心,腳下一滑,一個蹌踉扔飛了手中的槍,整個人倒下。
雙手揮舞的陸兆鴻單手沒有抓住任何東西,雙腿卻被夾在了兩顆橫著長的樹中間,整個人被倒掛了起來。
他反複想屈起身子,雙手抓住樹木把腿解救出來,然後通過樹爬到岸上。經過多次努力,終是徒勞。
這時他責怪起自己的體重來,如果能輕五十斤,自己隨便發力都能抓住樹幹,馬上解決困境不在話下。
陸兆鴻開始惱恨自己,怎麼不站穩腳步呢?由於重心失控,血往下控,他開始感覺臉在發脹,頭在增大,眼在發黑……完哩,陸兆鴻心生恐懼,如果長時間這樣,自己必死無疑。
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像電流火花閃過,來的迅猛,去往遠方,消失無形。
這時他好像聽到康氏在喊他的聲音:“兆鴻哥,北鴻哥,”那聲音急切且含有磁性,好像身處烈焰之中,一位俊美的女人從綠油油的草地上向他飛奔而來,他看到了那女子的白衣素裹,看到了她急切的眼神,看到了那白淨的臉。這個女人不就是生命中要尋找的人嗎?他有了急切,急切的想從烈焰中衝出,想與那飛奔而來的白衣女子來一個最愜意,最浪漫,最出鏡,最傾心相與的擁抱……
美麗的意象是一瞬即過的清新和美麗,陸兆鴻開始耳鳴,“嗡嗡”聲加劇,就如連續不斷的電波衝擊天靈蓋。他能力睜開眼,倒視清澈的池水,除了眼前的水,遠處的灌木,什麼都沒有。他開始責怪那個美麗的傳說,什麼乘黃隻要出現,看見的人就會逢凶化吉,祛禍倚福。如果它沒出現我不會失足被倒掛在這樹杈上,再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陸兆鴻開始感覺雙側太陽穴發脹,由脹變痛,有一股力量在衝撞大腦。“嗡嗡\"聲隨即消失,他再次努力仰身,伸出右手去抓樹幹,這次雖然沾到了,但就是抓不住。連續幾次的努力還是無濟於事,他徹底失望了,衝來時的方向大喊:“瑞君,瑞君,我在這裏。”為了保存體力,陸兆鴻一動不動。
約莫過了一刻鍾,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陸兆鴻的頭部沒有了任何不適的感覺,莫名的一種清爽之感席卷整個胯間。從尾椎骨下到恥骨端就如沐浴在愝意的媾和之中,並沒有衝撞之下的那種抽離,緊實的那種真實體驗,但那種感覺卻在漫流至全身,妙不可言的感覺讓他心曠神怡。隨即他便發現尷尬的事,跨間的靈根竟神奇般的站了起來,慢慢膨脹,直至內褲被頂的老高。
他欣喜若狂,哭笑不得的笑了。更令他保持哭笑不得的是挺立的靈根保持挺立就是不願消去。他向右看了一眼,心中一個念頭出現,這個時候康瑞君千萬不要出現。
就在陸兆鴻閉上眼之際,康瑞君衝出灌木叢,出現在水池的慢坡上,“兆鴻哥,兆鴻哥”衝他大喊,那急切的樣子,慌不擇路,神不守舍,情真真,意切切:“你咋讓自己掛在樹上了呢?”
康瑞君急的無所適從。
陸兆鴻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然後大喊:“別過來,別過來。”
康瑞君蒙圈:“咋哩?為什麼不能過來?有危險嗎?”
康氏看到了地上躺著的步槍,迅速把它拿在手裏,一副戒備的樣子。
陸兆鴻閉上眼不說話了,佯裝睡著的樣子,等待康氏的發現。
康瑞君仔細觀察了環境並沒有危險的存在,隻有倒掛的陸兆鴻需要施救。突然她驚訝的張大嘴,剛喊出一個“兆”字就不自覺的把嘴捂上。
她看到了陸兆鴻的褲襠,驚訝之餘,心中頓生驚喜。那三個多月都未見起色並行使它特異功能的靈根卻站了起來,康氏心中樂開了花,心中湧起團團火熱。再作片刻的思慮後康氏脫下了上下衣,把它們撕成條狀再逐一挽結連接在一起。一頭糸在一個粗些的灌木上,一頭擲向陸兆鴻:“兆鴻哥,你抓住我拉你,你用手抓住樹幹,慢慢把腿騰出來。”
陸兆鴻借助外力仰起了身子,雙手抓住了樹幹,左右腿逐個解放出來,毫無任何懸念的上了岸。
他沒有去看累的滿頭大汗的康氏,用最有力的臂膀箍緊了那脆弱的雙臂,語言快速而又急切:“君,快。\"
大腦轟轟然的陸兆鴻抱起康氏就跑,在十幾米外的水池邊找到一塊平坦的大石,康氏突然感到變化,睜開眼,仰起頭去看,千分之一秒的會意,隨即又仰躺下去,支臂,仰頜,蛇一樣的扭動……
熱烈愛情中的男女,心中沒有世界,唯有他們獨尊。所有存於心中的不愉快都滌蕩幹淨。隻在乎占與與被占與的任意實施伎倆與策略。被占與的放鬆所有的細胞樂於被占與。哪怕牆倒屋塌,灶具焚毀,不吃飯餓三頓也可以……陸兆鴻在最清新,最霸道之中讓康氏領悟到了烈焰烘烤經久不衰的愜意,她感覺到橫掃一切的最後一擊,陸兆鴻完全自信,舒心,自豪的笑了,嘴角蕩起滿足,他仰起頭向著蒼天大喊:“我陸兆鴻又站起來了,我陸兆鴻又站起來了。”
康氏由震驚繼爾轉變為嬌嗔:“你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呀!”
陸兆鴻俯下身親吻了康氏的臉,不要臉皮的說:“君,哥,像什麼?”
康瑞君瞪視了一下繼爾嬌嗔:“不是威武是威猛,像秋天的風掃蕩地上的葉,一個都不剩,幹幹淨淨。”
兩人經曆了生命中最為瘋狂,最為愜意最忘乎所以的體驗,那種被焚毀的感覺讓兩人無法從那種情景中走出來。
陸兆鴻抱著康瑞君下了水池,池水溫度適宜,陸兆鴻輕言道:“這下好哩,從今往後就不要再燒水洗澡哩,隻要想洗了就來這天然溫泉。”
康氏仔細瞻仰:“兆鴻哥,我毀了哩,我掉進你愛情的深坑,出不來哩。”
陸兆鴻欣賞的微笑:“掉好哩,出不來更好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哩!”
康氏嬌嗔:“你壞,你是糟老頭子,大壞蛋。”
陸兆鴻轉了一下眼珠,頗為感動:“我收回之前說的話,如果真是福娃砸了我後腦勺一下,等回去後會好好感謝他,請他咥飯。這一擊不打緊,砸出了我的江湖雄風。”
康氏小鳥依人的樣子,陸兆鴻捧起康氏的頭,無限深情的對視:“君,謝謝你給予我的幸福,隻有和你在一起時才能發覺自己是人哩,一個真正的男人哩!”
康氏仰起俊美的臉:“兆鴻哥,我感覺你身上有勾,把我的魂勾住了,你到哪,我在哪,已經脫不了鉤了!”
陸兆鴻傾心的一笑,再次擁緊她:“鉤上好哩,你是我鉤住的此生最大的一條美人魚。”
上岸後,康瑞君坐在岸邊不願走了,陸兆鴻納悶:“君,咋哩?”
被問的急了,康瑞君拿起一個小石子輕輕砸向陸兆鴻的腳:“咋哩,你說咋哩,褲頭被你扔飛了,去拾哩!”
陸兆鴻拾回了褲頭,康氏蹲著穿上又嘟囔著嘴說:“衣服都在救你時撕成布條,我穿啥哩?”
陸兆鴻把自己的衣服讓康氏穿上,然後背著她往回走。康氏一手拿著被撕爛的衣服,一手拿著槍:“衣服再爛也得縫起來再穿。”
回到住處,康氏從包裏拿出昔日陸兆鴻給她買的旗袍換上了。陸兆鴻眼都看的直了:“君,如果你是穿著旗袍去找我,我估摸現在還不能回來。”
康氏熟練把撕爛的衣服用針敹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被吊在樹上?”
陸兆鴻把如何看到乘黃,如何失足跌倒,又如何被倒掛在樹上,頭腦是如何疼痛難忍的事告訴了她。康氏停下手中的針線:“真是乘黃?,別是鬆鼠。”
“千真可缺,看的清清楚楚。”
“這就是神了,母豬原上關於乘黃的傳說家家知道,是能見到的人都是有緣人,都會得到它的保佑,兆鴻哥,你是貴人,遇到麻煩乘黃來救你哩。”
陸兆鴻翻了一下身,用眼神對著康氏:“它不是救我呢,是來挽救我的幸福哩。如果再不來,你就飛走哩!”
康氏把縫好的衣服放在一邊,一副盛氣淩人的嬌嗔:“我飛,飛哪?再怎麼飛,不還是要飛進你的懷抱?”
逆境中的人如果沒有神助攻,除非天時地利人和占盡,否則,就不會有舒心如意的情況出現。應該也能出現,但需要當事者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機緣巧合。
陸兆鴻也許就是屬於這一種,他表現出了找回昔日雄風的智慧。智慧,能讓世上所有的矛盾迎刃而解叫智慧,能讓伴侶不厭其煩也是智慧。能讓伴侶粘著自己是大智慧。
換句話說,如果一個人控製不了環境,就不是一位適應社會的人。語言控製說明你知識淵博,隨機運用。肢體控製,說明最能隨機應變,通曉變通。眼神控製,說明某一世紀的某一等候,那一刻的閃電被接收,一下子就被融進了骨子裏,再看你時,蘊積的能量釋放,就這麼簡單。
陸兆鴻開始表現他最為睿智的一麵,他擁著康瑞君,傾心的注視著她:“君,明天出去踩點,咱備些咥的,目標方圓十裏,盡收眼底。”
第二天早上陸兆鴻背著一個布袋,手牽著康氏上路了。倆人首先往西行進,邊走邊做記號。地勢逐漸增高,陡坡越來越多,山穀深邃狹窄,石峰林立,千姿百態,一望無際的雲海盡收眼底。
陸兆鴻不由地感歎:“我們的祖國多麼美呀,這裏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如果這裏有朝一日能被開發,商業價值不可估量。”
兩人坐下來休息,康氏支起下顎,眨著眼睛:“兆鴻哥,人人都知道你是有學問的人,講兩句有學問的話給我聽。”
陸兆鴻一本正經:“這個我不否認,當過校長,政委能沒文化嗎!講啥哩?咱從政治經濟生活,人文等方麵說起吧!”
陸兆鴻給予康氏賣弄的微笑:“一人無政治,人少無政治,像咱倆不需政治你就能統治我。政治是大多數人的體製,在完美的統一架構下,人人都能沐浴清風。如果有個別情況,區別對待,相信曆史,曆史會給我們最正確的答案,答案必是完美的。一人不講經濟,人少沒有經濟法,不與外麵的世界交往那不叫經濟。所謂經濟就是我經你,你濟我,互相取長補短,各取所需。我個人認為經濟領域的研究應該延伸到與靈魂相結合,為什麼人在不花錢的狀態下,就能得到另一個人純淨的靈魂,就如我得到了你,這應該是一個命題。”
康氏嬌嗔的用眼乜視他,繼續聽他胡侃。陸兆鴻開始熱情洋溢,說到動情處,開始手舞足蹈:“生活給了我們苦難,我們要笑著麵對。世上所有的苦難都不是事,就要看我們用什麼心態去應對。嗯,對吧?人窮誌不窮,尅死掖個熊。任何人都有陰暗麵,或大或小。如果你把最小的那一麵戳穿了,被戳穿的那個人的羞恥就暴露了出來,他會疏遠你,慢慢地離你而去。”
康氏聽得皺起眉頭。
陸兆鴻繼續:“所以,麵對生活中的任何事,看穿不要戳穿,要像一個裝睡的人一樣佯裝啥都不知道。”
康氏鬆開支起下顎的手:“裝睡的人是最難叫醒的,這樣的人難處,心裏最陰,沒有陽光。”
陸兆鴻故作一怔,立馬豎起大拇指:“君,還是你厲害,這麼高深莫測,富有哲理的話都能說出來,佩服,佩服。”
康氏嘴角泛起得意:“你才令人佩服呢,你是我的大老虎。”
陸兆鴻仰起頭看向天際,故作張狂的詩性大發:“行進天涯路,靜默山水間。傾聽晚風潮風拂,柳笛聲,揮揮手,敬往事一杯酒,杯水茶影話離愁。離愁別是情有淚,消瘦了腮,彎曲了手指,再次擁抱時,瘦削的身姿已顫抖不止。”
陸兆鴻收回仰起的頭時,眥角卻出現了淚花,他笑著衝康氏媚眼,傻樣,憨樣占盡。
康氏馬上去給他拭淚,關心地說:“咋就落淚了呢?別激動,既來之就安心,有我陪伴,隻能開心可好!”
陸兆鴻伸出手抱住康氏,越抱越緊,把嘴湊進她的耳朵:“君,我又想你哩!”
康氏回以擁抱,甜甜的言道:“我是你媳婦哩,你想啥時候要就啥時候一一歐唄”
陸兆鴻:“生命無所謂得失,你的脈搏就是我的心跳。我愛你,你也要愛我,不要讓我們的愛隨風漂泊。”
康氏一邊享受愛情,一邊思忖他說的話。陸兆鴻好像特別有感觸,好像在用語言來掩蓋內心對現實的狂瀾:“緘默的,靈魂的,展現給人的蒼白的臉。薄薄的唇,隻有狼才有可能不尊。淺淺的笑,笑過後胸懷沒有藏刀,我卻被重傷。這種笑,柔韌有餘,溫馨浪漫,藏有情花的毒。”
康氏揚起雙手抱住陸兆鴻,直視他:“兆鴻哥,你在敢開<感慨>,有我在身邊不要想那麼多可好!”
陸兆鴻微笑,繼續他詩性的語言:“滿眼的可人兒,滿滿的輕盈身影,卻是一世的花瓶。小床上倩影如花,相融後那是一世的紈絝。抱著你的腳睡到天亮,像喝了你蠱惑的湯。歲月從來都是得不償失,我這張破網網住了你這隻美人魚。”
康氏紅著臉嬌羞的說:“兆鴻哥,你還是死<詩>人哩。”
陸兆鴻隨感而發:“距離隻有年輪上留下記憶,尺寸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歲月的鞭尺,抽打沉默的靈魂,你清新的影子動了起來,手舞足蹈,就算再過一個世紀,也戰勝不了活著的木乃一一伊。”
很多年之後,陸兆鴻每每回想起這段作詩交融的情景,都會心有餘悸。當時的心境太過複雜,現實與夢幻互相纏鬥,鬥來鬥去,愛人美好的軀體和她給予的特殊體驗完勝。
兩人隨後西去二裏。遠遠望去,整片茂密的森林在山巒之中,逐漸低滑的路,為了防止摔倒,陸兆鴻牽著康瑞君的手從未放開。下到坡根就是平坦的林地,裏麵小鳥“啾啾,”生機盎然。
陸兆鴻立馬警覺起來:“有鳥的地方最適宜各種大型動物生存,咱要倍加小心,目視一百米,有啥情況,你躲在我身後,立馬做出反應。”
康氏知足地笑著說:“反正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啥都聽你的。”
陸兆鴻把槍口對準前方,提高警惕,慢慢前進,邊走邊開心地說:“不能坐吃山空,之所以西東北南十裏摸清山況,是為了狩獵。如果隻靠菌類會被餓死,如果能打到一頭野豬,夠咱倆吃半年。”
鬱鬱蔥蔥的森林地帶,光線柔和,如入幻境。往前走,溫度適宜,地上發現了大型獸類的糞便。陸兆鴻把警戒放在了最高檔次,步步為營,讓康氏在身後提心吊膽。
頭上有百靈鳥一樣的聲音鳴叫,循聲望去,卻看不到鳥兒的影子。方圓兩裏的空穀地帶倆人並沒有發現大型動物的痕跡,陸兆鴻放鬆了警惕,把槍放下:“我們休息吧。”
兩人相依相偎,陸兆鴻得出結論:“大本營往西十裏,東高西低,有大型動物痕跡。”
康氏循著陸兆鴻的手指穿插互握:“我不管,從我背著包確定隨你到這裏躲藏起,我就把後半生都交給你了。不管好與壞,就算是被禽獸咥了也不後悔。”
陸兆鴻習慣性的擁她入懷,高度感慨地說:“有人類足跡的地方,就有曆史存在。人類在不斷開拓進取,也在不斷改變認知。隻要視野開闊了,文明就會更進步了。”
康氏一臉的疑問:“這些我不懂,但聽起來很有道理,好像你什麼都不在乎。”
“人生越是困境,就越要保持清醒,消極頹廢最不可取,浪費時間。就如我對你的認知,我愛你入骨,對於你的靈魂和身體的渴望應是無遮無掩,全麵清晰。如有遺漏便是詬病。”
康氏羞色躲避陸兆鴻的眼神:“不該親的地方你也親,真有你的。”
陸兆鴻突然想到幼時的一幕,馬上問康氏:“你可見過老叫驢親吻棗紅馬的尻部?它也不嫌臭,跨上紅馬的背就伸長足有一尺多長的黑黢黢的東西,有人往上幫忙抬起那東西,驢一使勁,趕麵杖粗三倍的東西就躲進了棗紅馬的身體裏。棗紅馬的嘴裏發出“咻咻”的聲音,好像是最愜意的表達。完事之後老叫驢會用頭去蹭棗紅馬的頭,互相抵觸摩挲,棗紅馬好像在說:驢哥,你辛苦了。往往是主人暫時不走,個把小時之後,讓老叫驢再投一次。棗紅馬十一個月之後生下騾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康氏嬌嗔:“兆鴻哥,你可真會講故事,編故事,俺是女娃兒,哪敢去那種地方看那種場景,如看了不被父母打死才怪。”
陸兆鴻“人性使人進步,人性使人忘卻痛苦,人性是複雜且十分美麗的綜合體,對心愛人的身體,神往。”
康氏沒有言語,慢慢翻轉身,把溫柔做到極致,俯貼在陸兆鴻的胸膛上,輕輕撫摸他厚實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