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處雨揚了揚眉,未答話,自顧越過他朝房間門口走去。
見此,白秋水眸中浮上一抹戾色,卻很快,就被她收斂下去,她跟在她身後笑吟吟的道,“阮夫人怎麼會突然回來?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想,我沒必要向你報備吧?”阮處雨頭都沒回,答出的話極度的傲氣。
白秋水麵上一青,語氣激動的道,“成親當日失蹤,現在又莫名奇妙回來,我問上一句都不行麼?”
停步,沉默幾秒,阮處雨問,“你是誰?”
“我是主子的屬下!”白秋水嬌聲答。
阮處雨輕笑,“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問我這話?”
“你……誰是下人了?”她可不是下人。
“哦,你不是下人,那你是什麼?”
“我是主子身邊的人!”
“抱歉,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身份。”阮處雨冷冷開口。
白秋水咬牙欲答,阮處雨卻又提步,這回,直接走到門口推了下門。
可惜,她沒推開,裏頭被鎖住了。
擰了下眉,阮處雨揚聲喚,“墨言,開門。”
誰?靳墨言茫然的睜大眼,靜了片刻突然如一陣疾風奔到門口打開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阮處雨,靳墨言大喜,伸手一把抱著她道,“我沒做夢吧,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
“是我。”阮處雨應聲。
靳墨言咧著嘴傻笑,緊緊的抱了她好一會才說,“我有事問你,我們進屋。”
“嗯。”她也想問他。
看他們手牽手進房,白秋水開口喚了聲,“主子。”
“你們都在外邊!”扔下話,靳墨言反手關上門,上鎖。
拉著她走到桌前坐下,靳墨言急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是夜歌放你回來的麼?”
“不是。”阮處雨搖頭。
不是?靳墨言鎖眉,正想追問,阮處雨便道,“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沒事?夜歌跟我說,當你身上的毒侵遍全身後,那解藥就沒用了,他說,你當時分明沒救了,既便有解藥也沒救,可你怎麼會……”沒事?
靳墨言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沒事,總之,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是被小魚兒他們圍著,前輩也在,應該是他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聽到先皇身殞的消息,她很自主的想到中毒的他,繼而覺得去世之人是他的可能性最大,也是這種想法……導致她一直誤會。
“你要知道的我說了,你說說你是怎麼回事?”見她久久不語,靳墨言急著問。
阮處雨扯唇,簡單的講出了自己的經曆。
聽罷,靳墨言不可思議的問,“你曾經失憶過?”
阮處雨點頭。
打量的看了她好一會,靳墨言道,“那你現在確定恢複記憶了?”
“若是不恢複記憶,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也虧得她恢複了記憶,要不然,指不定現在還在懷疑她這本體的靈魂在她體|內。
靳墨言鬆了口氣,拿過她的手握在手上,緩聲說,“恢複了記憶就好。”
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阮處雨擰眉,微微一扯,將手給扯了出來。
這動作讓靳墨言臉色變了變,他看著她道,“處雨,你還沒原諒我?”
阮處雨掩下眸光,低低的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原不原諒的。”
“處雨。”靳墨言無措的看著她。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阮處雨咬了咬唇角,未語。
靳墨言盯著她,從最初的心慌到最後慢慢死心,沉寂許久後他喃喃笑了聲,道,“你趕了很久的路,應該累了,去歇息吧。”
被他一直瞧著,她心裏頭不安,聽到這話,她嗯了聲,起身便往外走。
靳墨言跟著她起身出屋,打開門,看到外頭守侯的楊臨等人,靳墨言朗聲道,“秋水,帶……她去休息吧。”不知拿什麼稱呼喚她,他幹脆用她來代替。
白秋水一直在打量兩人的表情,見靳墨言臉上有掩不住的失落,她猜,他們可能沒談愉快,這讓她心頭歡喜,因而,在靳墨言的指令下達幾秒鍾後,白秋水心情愉快的應了聲,招呼了阮處雨快步離去。
目送兩人離開,靳晨急急走到靳墨言麵前問,“爹,怎麼樣?你和娘說了什麼?”
靳墨言瞅了他一眼,呐呐說,“她告訴了我,這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也問了我我怎麼會沒事。”
“就這?”靳晨問。
“還要說什麼?”
“你沒跟娘說你和她的事麼?她是怎麼回答的?”他關心的是這。
“我和她有什麼?她是你娘,我是你爹,僅此而已。”
聽著他黯然的話,靳晨眉頭蹙起,“你不是要求得她原諒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