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願意一試,生死無悔。”於進目光倒是異常堅定。
“既然於兄有報效四淵之心,瑜自沒有藏私的道理。隊形的演練與變化,都是瑜與雲校尉一起商討的,而且對於蠍子隊後麵的士卒訓練瑜隻說過想法,並未參與實訓,所以於兄有什麼問題盡管去問雲校尉即可。”這真的,自己除了往前衝,好像什麼幹的都沒有雲天多。
於進起身施大禮,“謝過柏賢弟。”
蘇如畫急忙雙手相扶,對於一個想以身報國的人,她怎麼能受此一謝?
一旁的張洐端著杯子,忘記喝茶,“好你個於進,就知道你非拖我來有事,原是打了這個主意,怎的不早告訴我?”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柏賢弟的變陣中,能變出三個尖頭,想不想一試?”於進看著張洐嘿嘿笑。
張洐一口幹了杯裏的茶水,“行啊,叫上我哥,正好三人。”說著把杯子往邊上的小幾一放,險些沒震壞了。
聲音之大把進來準備續茶的青豆嚇了一跳,幾步上前,看看杯子沒事,使勁瞪了那黑臉的漢子一眼。
張洐還不知道怎麼了,剛要說話,卻聽得門外有腳步聲。
“可是在說咱個?”門口走進來的正是張洐才提到的哥哥——張凇,這位黑的比他弟弟隻有更甚,黑到看不出有沒有胡子。
青豆聽得門響,再一回頭,嚇了一跳,才發現又是一個黑臉的漢子,一時也沒多想,又瞪去一眼。
“恁這是跟咱個眉目傳情嗎?”張凇老大的嗓問,喊得山響。
青豆氣得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提了水壺出去,哐的摔上了門。
蘇如畫和於進兩個,對看一眼,笑的不行,張家這一對兄弟,沒法說。
“剛才說咱個啥來著?”張凇又問自己弟弟,“是有仗打嗎?”
“於進剛才在說,想要研究柏小兄弟的那個蠍子陣……”張洐給哥哥解釋,地開了個頭。
“要帶咱個是吧?咱個聽著了。”張凇嘿嘿笑,露出兩排牙,真是格外白。
“後來的變陣會變出三個尖,想著算你一個呢!”於進插進話去。
“那敢情好!啥時候練去?”張凇一聽居然著急了。
於進見張家兩兄弟頗有些著急,便道:“那就現在去找雲天。”
“好,那告辭了!”三人就這麼匆匆來匆匆走了。
青豆再進屋,已經沒有人了,問了一句:“他們仨是來幹什麼的?”
蘇如畫笑,“要點他們想要的東西。”
軍營裏的漢子,也沒什麼彎彎繞,行事簡單粗暴,倒也是熱血。
角落裏一身雪白狐裘的人,依然還站在冰雪的背景中。
“連那些將領也是和她走的甚近,看來她在軍中還很得人心。”
可是,薑遙岑不明白,他看在眼裏為什麼覺得不舒服的緊。
自己並不是一個容不得女子為將的人,可這種感覺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