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兩軍交戰之前,張多一般不會有這樣的行為。

偏偏今晚張多請他吃酒,不單請了他,還請了他的部下。

這讓許乾不得不留一個心眼。

“張多,我們認識也有很多年了吧。”

“那當然。”

“等你請我吃一回酒,還真不容易呀。”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不要忘了,就在半個月前,我還請你吃過一回酒呢。”

許乾笑了笑:所以我才感到奇怪,你半個月前才請我吃了一回酒,現在又請我吃,怕不是有什麼事吧。”

張多看了一眼許乾。

雖然許乾是一個不把別人性命放在眼裏,殘暴至極的人,頭腦也不是特別靈光。

可是,能夠在這種動亂的年代生存下來,並且還生存得好好的,他有著比較普通人對危險預知的嗅覺。

“本來我想喝完酒再跟你說,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隱瞞。”

許乾與部下對視一眼,臉上倒沒有什麼表情。

“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自然是關於方長這個人。”

許乾眉頭皺了皺:“你不會是想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吧。”

“那倒不至於。”

張多臉上也不露聲色。

這個時候,必須要偽裝好才行,要不然被對方看穿,在這種情況下,對他不利。

“方長這個人,現在劉太守對他很看重。如果我們殺了他的話,會不會引起劉太守憤怒呢。”

“這有什麼。”

許乾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算劉太守看重他又如何。當我們把他殺了後,就算劉太守發怒那小兒也無法再活過來。劉太守不可能會因為一個死人,與我們撕破臉。

以前劉太守與我們雖然未達到唇亡齒寒的關係,但我們的加入,增加了他的兵力,讓他太守的位置坐得更穩一些。”

張多點點頭,同意許乾的觀點。

他們當初主動投靠劉勳,是想找一個靠山。

可劉勳也因為他們的加入,實力大增。

“你覺得劉太守會因為一個死人與我們撕破臉嗎?”

張多搖搖頭。

“所以,方長小兒的事情,你完全不需要擔憂。原本我想等他前往江東,兩軍開戰之際再派人下手。現在黃闖失蹤了一天,讓我有些在意。避免夜長夢多,明天我們就下手。”

張多沒想到劉勳會將計劃提前。

“如果的提前的話,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

“這個倒容易。明天我會以我的名義,邀請方長小兒過來吃酒。借著上一次頂撞他,向他賠禮道歉的目的。待他過來後,酒喝得差多,你與我直接提劍砍過去。我就不信,他還能夠避得過。”

張多錯愕一下,沒想到,這計劃與他們正在進行的,不謀而合。

“看來許將軍早就計劃好,不過這個計劃,確實是天衣無縫。為了慶祝我們這個計劃成功,我這裏有兩瓶劉太守賞賜的酒。本來我是想著過兩天再拿出來喝,現在覺得,現在喝更合適一些。”

“劉太守賞賜的酒?那是什麼酒?”

許乾眼裏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