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太陽漸漸西斜,我來到了一片寬闊的河段。河上有一座大橋封鎖了通往大城市之外貧民窟的道路。橋上站著一群身穿皮革和鏈甲、手持劍的人。
我早已適應了下水道的黑暗,不需要燈籠就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情況。但守衛們似乎不像我,他們很吃驚地看著我突然出現在他們燈籠的光亮中。
我沒有意識到讓他們驚慌的不是我突然出現,而是我身上的奇怪裝束。我穿著一身青色的肉鍛連帽長袍、褲子、靴子和手套。當然,我還戴著祖父製作的深藍色頭套,遮住了整張臉。頭套是一個青麵惡蛟形象,隨著我的呼吸節奏鼻孔處有凝結的白霧排出。
“停下來!”其中一名守衛有些猶豫地命令道。
我花了一秒鍾來回憶祖父和祁連屍王所說的不同語言,這些年我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掌握一些大漠各族的語言。
“不要擋住我的去路。”我回答道。
守衛們一共有五人,他們交換了眼神,然後領頭的人拔出了刀。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我之前在下水道中擊退了一些魔物和奴隸,所以對這樣的情況並不陌生,盡管我的敵人裝備更好。但這些並不重要。
“祁連屍王。”
祁連屍王從黑暗中出現,引起守衛們驚恐的喘息聲。直到那個時候,他們似乎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值得讚揚的是,他們堅定了自己的意誌,高舉刀刃,向這個高大的身影衝來。
與守衛相比,祁連屍王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巨人,幾乎比他們高出了兩個頭。他一拳打碎了領頭守衛的腦袋,用左前臂擋住了一道斬擊,刀刃沒有刺得很深。他抓住攻擊者的脖子,輕輕一扭就將其折斷。然後他取下刀片,用可怕的力量切開了第三個和第四個守衛,他們被分成碎片。
“留個活口,隻要能喘氣就行!”我連忙下令。祁連屍王停止了斬首的動作,扔掉劍,抓住那個守衛的雙臂,用手將他的骨頭捏碎。守衛痛苦地尖聲哭喊,但祁連屍王還沒有完,他抓住那人的雙腿,將他翻轉過來,然後扭斷了他的腳踝,讓他無法逃跑。此時,守衛因為疼痛而昏倒。我知道他已經無法逃脫,於是把他放在地上。
我指著被切成碎片的兩個人說:“把他們扔進河裏,我們把剩下的都帶走。”
我用守衛身上的衣服布料做了一個塞子,塞進了俘虜的嘴裏,以免他的尖叫聲引起太多注意。
花了一些時間,祁連屍王將兩具屍體和俘虜帶到了一個廢棄的棚屋裏,這個棚屋位於貧民窟門橋後麵的住宅區。
當被俘的守衛蘇醒過來時,他看到我正在刻剝我已經殺死的朋友的皮膚和器官。他驚恐地嗚咽起來。
“別害怕。”我用一口流利的男人的語言說道,“我會讓你變得更好。”
我完成了我的創作,站起身來離開這個現場。粗糙的石頭地板上布滿了厚厚的血跡和令人作嘔的氣味,但我的服裝卻沒有沾染到任何東西。畢竟,這套服裝是專門為我設計的創作工具。
我問祁連屍王:“你認為怎麼樣?”
祁連屍王敷衍了一聲,作為回應。
“沒錯,這次作品遠不是我最好的,但材料足夠健康,我相信他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我利用其他守衛提供的材料改造了俘虜。用搜集到的物品和材料我製作了些簡易工具,如用骨頭碎片製作的縫紉針,交錯和纏繞的頭發製成的繩子,兩把劍的碎片製成的各種尺寸的粗糙刀片,還有一點點法術,將另外兩套骨頭和肌肉封印到了這個受傷的人的手臂和腿上。
法術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域,因為我祖父直到我十歲才教我相關的法決。這些法決大部分來自一些煉丹煉器書籍以及巫醫儀式書籍。
我使用了一個祖父通過長期實踐嵌合造物和參考巫醫儀式所創造的法術,叫做靈肉聚骨煉魄法,來確保強行改造的骨頭、皮膚、肌肉和肉體能夠迅速而牢固地結合在一起。這些巫醫儀式非常古老,也不知道祖父是從哪裏搞到手的。
我使用這個法術的目的是讓這個守衛活的更長久一些,因為這些守衛並不是一個家族的成員,所提供的素材和主體是存在衝突的,並且質量很低,創作條件也非常惡劣,這個守衛他麵臨著排斥、壞死和敗血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