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要跟景時澤去滬市的事,沒有提前跟陸硯洲說過,總覺得他要是說了這人要鬧脾氣。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冉等到出發當天才臨時告訴陸硯洲。

不過沒說跟誰一起,隻說是去看國際上一位很有影響力的,音樂家的巡演。

“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陸硯洲眼神又深又沉,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江冉,壓迫性十足。

江冉站在他麵前,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犯了錯被教訓一樣。

這兩日陸硯洲越來越愛管著他。

睡覺非要讓江冉在他這邊睡,去學校穿什麼衣服要管,吃東西吃少了也要管,他見了什麼人也要管……

現在他出遠門,好像沒有提前跟陸硯洲報備都不行。

江冉握著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必須得走了。

頂著陸硯洲黑沉的一眼神,江冉不欲多解釋什麼,對他擺擺手便道,“陸硯洲,我要先走了,不然來不及了。”

說完就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陸硯洲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又把煙盒倏的丟在了小幾上。

點燃一支煙沒抽幾口,轉頭陸硯洲又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追了出去。

江冉正在路邊等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他麵前,車窗打開是陸硯洲棱角分明的臉。

“上車。”

陸硯洲的聲音從車內傳來,江冉猶豫了下,微俯下身從車窗對陸硯洲道,“你不用去公司嗎?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

“我是老板,去不去公司誰敢說什麼?上車。”

江冉聽他語氣不好,不再多問,拎著小行李箱上了車。

一路陸硯洲都沒跟他講話,像是還在生氣。

直到在快到機場,等最後一道紅綠燈時,陸硯洲才道,“把你航班信息發給我,到了那邊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還有訂的酒店信息也發我。”

這還是江冉第一次出遠門有人這麼細致的關心這些,不得不承認還挺開心的。

江冉笑著答應了,第一時間就將這些信息發給了陸硯洲。

前麵一句話不說的陸硯洲,在這最後一段路,嘮叨個沒完,“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晚上鎖好門窗,手機隨時帶在身上……”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吧,我之前參加小提琴比賽,去過很多城市,經驗很豐富。”江冉打斷了他的嘮叨。

——

2個小時後,江冉跟景時澤到達了滬市,江冉第一時間就是跟陸硯洲報平安。

兩人到達酒店後,短暫的休息了一下。

下午便去了景時澤導師巡演的音樂會場館。

景時澤的導師名叫埃裏克,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傑出音樂家。

他的小提琴協奏曲和獨奏曲,被外國媒體譽為是,當代小提琴音樂的巔峰之作。除了小提琴,他還精通鋼琴,被認為是鋼琴的巨匠之一。

江冉見到人時,十分激動,埃裏克一頭黃白色的微卷發,五官深邃,身材管理十分得當,很難看出這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

埃裏克見到江冉,眼睛一亮,熱情的上前便是一個擁抱,對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個吻。

還要吻另一側時江冉明顯躲了躲,他不習慣這麼親密的舉動,哪怕這在國外屬於正常的社交禮儀。

景時澤適時的出來打圓場,“老師,你這樣會嚇到他的,我們國人講究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