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曲副同知將袖子擼了上去,從上臂最深處的一塊,撕下一塊布,從裏麵取出了八張銀票,將其鋪展開,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擺到了程笑的麵前。
程笑見曲副同知肉疼的表情,腦海中過了一下曲副同知在大理寺的信息,知道這八千兩基本是曲副同知這些年的全部貪墨了。手一揮,讓陸半夏接過錢財,說道:“曲老哥,這些年忍辱負重,為了搜集證據舍身進入蜀中,調查蜀中的貪墨與冤屈,真是辛苦你了。”
曲副同知正鬆一口氣,又聽到程笑說到:“不知道曲副同知這些年在蜀中臥底,關於“士農工商”這四位,有沒有什麼我大理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呀?”
曲副同知好懸一口氣沒背過去,這先前讓自己交錢,最多是讓自己肉疼一些,眼下這讓自己直接爆料,這是想讓自己徹底上程笑這艘船啊,如果程笑成功了,自己確實可以飛黃騰達,但是萬一船沉了,自己也是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到那時想了想自己剛交上去的八千兩銀票,自己如果現在要下船,這銀票肯定是不能退給自己,到時候自己才建立起來的好印象也就沒了。牙一咬,腳一跺,眼一閉。曲副同知這次連討價還價都省了,說到:“雖說這蜀中分士農工商四個部分,但是這四個部分卻也並非是鐵板一塊,甚至有很大的嫌隙。”
見程笑沒有接話,而是默默注視著曲副同知,曲副同知也就繼續說:“四人中,黃百戶雖說賺的多,但大多是坑取百姓的不義之財,在蜀中名聲極差,而在四人之中,他的地位也是最低的,沒有什麼話語權,要不是他掌握著大多數的土地,掌握著整個蜀地的命根子,他都不一定能上桌,可以說其他三人帶著他玩,基本上就是看在他那些土地的麵子上,他也是知道自己地位,基本上就是個聽和的,不發表意見,聽安排,隻要能賺錢就行。”
“鐵血冷,雖說工人的身份十分低賤,但在四人之中,他的地位卻是要高於黃百戶,而且高上不少,而且蜀道難生前十分看重他,當時他的地位甚至在沈千斤之上,而且他在蜀中名聲極好。隻不過現在他一直在深山之中,又出現堤壩之事,這才名聲變差,成為蜀中四惡之一。”
“而沈千斤和蜀道難,這兩位才是蜀中四惡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