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你。”雲煬有氣無力地用幾個字回答了陸枋的話,他累了,心累了,身體也累了,二姑今日拉住他,想必也是知道沒有法子能製衡趙立清罷了。。
陸枋聽後,憤怒頓時傳遍全身,“那你怎麼知道走出那個酒店的人是我?”。
宋時軒站了好久,才向陸枋說出了實情。陸枋認真聽了宋時軒的話,但覺得其中還有疑點,自己當晚明明是和周婷在一起,又怎麼會在酒店裏醒來,這些事情糾纏在一起讓她理不清頭緒,她反複追問宋時軒是否隻看到她一個人走出了酒店,並在自己相冊裏翻找出一張她大學時同淩霧一起照的相片,指著相片最右邊的女人問他見過她沒有,宋時軒回答她沒有。
然後又問宋時軒:“周婷,你認識嗎?”。
宋時軒思考了一會兒,腦子裏並沒有出現過這個女人的麵孔,以他沾花惹草的性格,長的那麼醜的女生他見過一麵一定會記憶深刻,但都沒有。
陸枋覺得奇怪,那那晚的周婷又去了哪兒,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到這般地步,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現如今,她要怎麼去找到周婷?當天她走出酒店後,一個陌生號碼打到她手機上,裏麵一個男人的聲音警告著她,如果報警他會迅速將自己昨晚的事情公之於眾,陸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聽那男人威脅自己,陸枋原本就痛苦又迷茫的時候突然被那個男人提點了一下,她惡狠狠地說著‘你做夢!我會報警的!你們都要負法律責任!’,然後掛斷了電話,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去了警局,可當她當走到警局門口,那人又打來了電話,並威脅她道:“你父親快要退休了是吧!他這個歲數,出點兒什麼意外也說不定的,你說是吧!”。
陸枋正要踏進大門的腳停頓了下來,憤怒的臉上如夢初醒般,她迅速走到警局外一拐角處,然後崩潰地一邊流淚一邊與電話那端的人對話:“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可電話那端的男人,用他低沉的聲音說了幾個字後就掛斷了電話,他說:“你最好安分點!”。
陸枋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大事,她不能跟父親說,她也不能給自己的父親帶去危險,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她身上壓的她快喘不過氣,這時一個身穿製服的女警,正好在外麵辦事,見陸枋蹲在地上哭,就安慰她,並詢問她是否出了什麼事,需要幫忙,陸枋掛在口邊的話確怎麼也說不出來,她不敢說,她沒辦法說,她一旦說了那父親怎麼辦?他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她要怎麼原諒自己?幾斤崩潰的陸枋雙手抓著頭,不停地哭,她掙紮著掙開了那女警的手,一路往家的方向跑去,她一邊哭一邊跑,一邊跑一邊哭,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裏掉出來,她終於跑到了經常同父親散步的河邊。
陸枋剛坐下,突然她向左轉頭,正好看見父親拉著裝菜的小車子走在樹蔭下,他是那麼的慈祥,臉上悠閑的麵孔,一手拉著拖車,一手提溜著一袋為陸枋買的葡萄,那是她最愛吃的‘陽光玫瑰’啊!這個為了她們兄妹倆奮鬥了半輩子的父親,再沒兩年就退休的父親,退休後本可以安享晚年的父親,她真的要親手毀掉父親幸福的後半輩子的嗎?陸枋立即蹲下躲了起來,捂住嘴不發出一聲聲響,她害怕被陸爸看到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害怕自己如果說出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父親,這個一向疼愛她的父親會拚了命的為自己討回公道!陸爸一直雙眼望著前方一路走著,他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圓形花壇旁的座椅上,那個與他隻有兩三米距離的女兒,即將要離他遠去的女兒,不知經曆了什麼正痛苦著不敢見他的女兒,而此時正在思考著晚飯要給女兒做什麼菜吃好呢,最近一直加班,女兒的臉仿佛有些瘦削了,想著這些事,他加緊了回家的步伐,害怕回家晚了,午飯也會做的晚,女兒吃上熱乎飯菜的時間就要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