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世凱下達力對張瑜的委任狀,委任其為奉天副都督一職,儼然東北三省二把手,而張瑜也沒再推辭,欣然領命。之後袁世凱設宴招待了張瑜,雖然多是互相噓寒問暖,閑下交談,但袁世凱與酒宴最後說道:“此次你回東北,務必給我看好趙爾巽一幹人等,不可讓其造次,影響我全局的掌握。”
張瑜:“大人放心,末將明白。”心想: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如此相互製衡的權謀之舉,張瑜早已了然於胸。
回去的路上,張瑜雖有些酒意,但心中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張瑜極其憤恨那些虛情假意,溜須拍馬,在袁世凱此等梟雄麵前,決不能顯露一絲野心,自己蟄伏多年,如得一朝伸展,完成自己的報複大。我們敗得夠多了,我們不能再敗了。
但之後數日,如此這般,袁世凱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極力拉攏中外及各方勢力,張瑜也時不時受邀其中國,這樣一來,張瑜在北京城就耽擱了兩月有餘,而就在此,期間奉天發生了幾件大事:武昌起義爆發不久,奉天省的革命黨人都雲集省城,研究運用何種方式響應武昌首義。經過反複爭論,最後得出采取和平手段,進行東北革命,革命黨人的首領藍天蔚、吳景濂等事先密議,用會議的方式兵不血刃地奪取東北政權。擬由吳景濂以奉天省谘議局議長的名義,召集省城各界領導人開會,在會上解決這個問題。他們研究了一個方案,以維持治安為名,成立奉天全省保安會,逼走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然後推舉藍天蔚為關外都督,吳景濂為奉天省民政長,脫離清廷,宣布獨立,完成東三省革命。如果“東北大局既定,繼進兵關內,會師燕郊,直搗虜穴”而幼稚的革命黨人以為采取會議表決的方式,就可以一舉奪得東北大權。
吳景濂於1911年11月12日,以他的名義召開保安大會,紳商各界到會的有二百多人。趙爾巽到會,會上還有他的支持者新進提拔的衛軍都統張作霖。
此次會議,老辣的趙爾巽也早有準備。他派張作霖在會場內外布置人馬,持槍待命,明施壓力。而袁世凱則持槍赴會,滿臉殺氣。會場氣氛,非常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雖革命黨人並沒有膽怯,而是慷慨陳詞,主張脫離清廷,宣布獨立。趙爾巽極為不滿,表示堅決反對:“你們要搞自治還可以商量,獨立?怕有未便吧?”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革命黨人的發言駁回,革命黨人強烈要求趙爾巽宣布獨立。
這時,張作霖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蠻橫凶惡地叫道:“我身為軍人,隻知聽命保護大帥。倘有不平,我雖好交朋友,但我這支手槍它是不交朋友的。”這是個信號,會場四周他的黨徒,均立刻抽出手槍,情況極為險惡。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辦法再討論下去了。傾向革命的議員,都憤然紛紛離開會場。但這也就等於把這個會議的主動權讓給了保皇派。
會議一度中斷,後又複會。這時由趙爾巽的黨羽袁金鎧以副議長的身份主持會議,會議意見自然一邊倒。最終成立了奉天國民保安公會,趙爾巽任會長,伍祥禎、吳景濂任副會長,袁金鎧任參議總長,蔣方震、張榕任參議副長。這個保安公會實質是個變相的保皇會。他的會長仍然是東三省總督兼東三省將軍和奉天巡撫趙爾巽,東北大權仍然掌握在他們的手裏。而革命黨人吳景濂、蔣方震和張榕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擺設罷了。
趙爾巽深知兵權的重要,他必須立刻剝奪藍天蔚的兵權。於是,他於成立保安公會的第二天,即1911年11月13日,向袁世凱發一密電:“此軍即令聶汝清暫兼協統,並留奉防,可保目前治安。”這就是說,第二混成協的協統由原任該協標統的聶汝清擔任了。這個聶汝清是個頑固守舊的軍人,堅決反對革命,是趙爾巽最放心的忠於他的奴才。趙爾巽把第二協的兵權交給了他。
還不止此。這個老奸巨猾的趙爾巽還把藍天蔚擠到了關內,讓他遠離東北,以免在他的眼皮底下變生事端。他的手法是很高妙的。在成立保安公會的第三天,即1911年11月14日,趙爾巽就以考察的名義,把藍天蔚派到了關內。趙爾巽給藍天蔚下了一個劄令:“查有第二混成協藍統領天蔚,誌趣遠大,識見明敏,堪以派赴東南各省考察此次戰事之實情、公眾之意見,並傳布奉省保安會宗旨,以謀國民之幸福。為此,劄委劄到該協統,即便遵照,克日前往妥辦,隨時報告。”
就這樣,趙爾巽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地就把藍天蔚擠走了。把擬任關外都督的人選攆到了關內,使關外的革命沒有了領袖,革命陷入低潮,而此次張作霖在趙爾巽奪權過程中立下大功,從而得到器重,委以重兵。
奉天新軍絲毫未曾介入此次爭端之中,一直中立的態度也使趙爾巽底氣十足,畢竟此股力量才是其真正擔心的,而張瑜適時的入京述職,也一定程度地促使趙爾巽得以最終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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