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啊!小平!“
”小姐!“
蘊楚轉身喝了一口茶,剛才費的口舌太多,”渴死我了。”一杯茶下肚,心曠神怡。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蘊楚放下茶杯,轉過身來,一臉凝重的看著小平。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小姐您說什麼呢?”
“今天二姐姐來找我,和我說當天我跳河是因為一個叫劉郎的人,小平,這件事情,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小平當場就跪下了。
“小姐,小平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實在是小姐因為那個劉郎吃了太多的苦頭了,還差點連命都丟了,小平不願看見你這樣,所以才瞞著沒說的......”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你先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我也沒說什麼啊,先起來,先起來。”
蘊楚一把扶起她。
“我隻不過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省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話,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你哭什麼啊,小姐我都要嫁人了,這樣的事情萬一被外麵的人知道了,整個家族都因我蒙羞,我豈不是罪魁禍首,我想想都覺得麻煩。”蘊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姐,我說,我都告訴你。”
長公主去世之前,蘊楚也是無憂無慮的當著這個家的嫡女,長公主高傲的性子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自己下嫁給蘊青雲的那一年開始便鬱鬱寡歡,直至生下蘊楚的第七年撒手人寰,蘊楚少不經事,但心裏清楚在這個陰昬的院子裏自己再沒有了庇護,從那一刻開始,她把自己變得像自己的母親,希望能獲得應有的尊重,她不容忍下人的一點錯處,看不起周遭的一切世家子弟,把自己的母親長公主的名諱時時掛在嘴邊,她刁蠻,跋扈,固執,她戴著似乎藐視一切的麵具,可終究抵不過內心的孤獨,十四歲那一年,她半夜出逃,想要逃離那個沒人在乎自己大院,可是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發現自己無處可去的時候,蘊楚內心的孤獨爆發了,他蹲下身子埋頭哭了起來,那是她第一次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也是第一次她遇見了清然。
“姑娘?你怎麼了?”
劉清然順著哭聲,看到地上抱成一團的人兒問道。
“姑娘?”
蘊楚抬頭,滿臉淚痕的看著眼前的模糊人影。
“我我,我好像沒有家了。”說完哭的更凶了。
劉清然看著眼前的傷心的女子,蹲了下來。
“姑娘別怕,會好起來的。”
那一夜,劉清然蹲在路邊聽著眼前不知姓名的女子哭,哭的累極了便抱成團睡死了過去,劉清然怕這個傷心的姑娘遭遇不測便在一旁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劉清然叫醒了蘊楚。
“姑娘,姑娘?”
蘊楚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兩隻眼睛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她看著麵前清秀的男子,突然發覺自己睡在地上,身上蓋著一身粗布衣裳。
“你是?”
“姑娘,你醒了,在下姓劉,名清然,在下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姑娘在下還要趕路,怕姑娘遭遇不測才不得以叫醒姑娘。”
蘊楚看清來人,突然明白自己是在街上睡了一夜,難不成這人是在路邊守了自己一夜?這炎炎夏日,蘊楚看著他滿頭的蚊子包,自己卻幹幹淨淨,身上還多了件衣服。
“公子是在此守了一夜嗎?”
“姑娘放心,在下一直離姑娘兩尺的地方蹲坐,從未做什麼逾矩的事。”蘊楚看了看旁邊的柳條,想必他是用這個為自己驅趕蚊子。
蘊楚拿下蓋在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站了起來。”
“實在抱歉,在下家境貧寒,隻剩這一件衣服可蓋,望姑娘不要嫌棄。”
劉清然接過衣服,手指微微碰到了蘊楚的手背。蘊楚緩過神來,雙頰微紅。
“謝謝公子,我叫阿楚,多謝公子在此守護,聽公子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氏。”
“在下光州人氏,進京趕考,不料落榜,身上的盤纏都花光了,未能找到落腳處,昨夜本想在街角將就一晚,不料聽到姑娘哭泣,便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