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自信地甩出秀發,讓它自然地散發出綢緞般的光澤與迷死人的梔子花香,迎接她的是蘇木無情的翹臀和一個臭死人的響屁。
李清遙攥緊拳頭,從地上爬起衝出房間,眼裏冒出了赤紅的凶邪之光。何必費事呢,直接下藥用強的不就行了,反正結局都是皆大歡喜的。他恢複了記憶開開心心地回人間,她有了自己的小狐狸,不用再恐懼十年一輪回的劫考。
李清遙是位說幹就幹的果敢狐妖,立即跑到狐師那裏配了一把能把一群牛迷迷糊的藥。回到家下在甜湯裏,打算今晚就讓蘇木好看。見天色還早,回房睡個懶覺,養足精神,晚上大幹一場。
結果她醒來時,灶台上裝甜湯的碗空了。
空了?
她傻眼了,衝到蘇木的房間,凶巴巴的質問他有沒有偷喝灶台上的甜湯?
“蘇遙,你看不起誰?”
“沒有就好。”
李清遙轉身像一道旋風刮出房間。她為了防止蘇木逃跑,特意把家塞進乾坤袋,從鬧市區搬到了這處偏僻的山背脊上。這裏一眼望去,除了樹就是山,頭上是朵朵白雲,腳下是紅土山坡。除了她這一家,連隻鬼影都不來,到底是誰偷喝了她的甜湯?(這個答案要很多年後才揭曉)
這晚李清遙偷偷地溜進蘇木的房間,給他施潔淨術,連施了兩回後又不放心,小心靠近床沿用鼻子去聞。
漆黑的暗影中,一雙冰冷的眼正盯著她。李清遙嚇得跳起,見那雙眼一動不動仍盯著自己,又隱約傳來他的鼾聲,這才鬆了口氣,這人原來是睜眼睡的。她上前拍了拍蘇木的臉,毫無動靜。
“我到底是走什麼狗屎運啊!撿了這麼個賠錢貨。”李清遙嘀咕著離開了,黑夜中那雙冰冷的眼眨了眨。
被人牙子拐賣的童養夫?
蘇木雖記不起自己是誰,但敢肯定這個蘇遙在謊話連篇。可動機呢?她說謊的動機是什麼?
天光時,李清遙醒來,伸著懶腰走出房間,見蘇木站在晨光中,身後一圈聖光。那光熠熠生輝,她差一點以為他有仙根。原來是早晨的晨光在作祟。
這凡胎倒是恢複的挺快,不枉她用了那麼多上等的靈藥。
“你不是說,我是你娘親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嗎?你娘親呢?”
“死了呀!你忘記了,她在我十五歲,你十三歲那年就拋下我們----”李清遙掩麵抽泣著,見蘇木根本沒在看自己,抽閑得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這麼說,就剩下我與你相依為命?”
“嗯。”李清遙走過去摟住蘇木的腰。感覺到蘇木的身體瞬間僵硬。抿著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沒有哪個男人能從她們魅狐手中溜走。
“我們平時靠什麼維生?”蘇木抓開李清遙麻繩般糾纏著他的手。
“你會打獵、采藥,我會采靈茹?”
“靈茹?”
“對呀!一種水靈、水靈的好吃的要人命的小口蘑。我叫它靈茹。怎麼了?”李清遙又忍不住伸出魔爪去逗他,腦袋枕在蘇木的胸口,雙手緊緊地摟住蘇木的肩,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你就不能自己站好嗎?”蘇木煩躁問。
“人家喜歡這樣粘著你。”
“我很厭煩你的靠近。我甚至一點也沒感覺出對你的喜歡,我也沒感覺到你對我的真心。你對我隻有戲弄與欺騙,你到底是誰?把我囚禁在這裏,想要幹什麼?”蘇木咄咄逼近李清遙。
他是失憶了,但對一個人的喜歡或厭惡,他還是分辨得出來。
麵對蘇木的盛氣淩人,李清遙把頭一扭,掩麵跳腳,小拳拳往蘇木的胸口錘,“人家就知道你變心了,你這個負心漢。你是不是看上張家那戶能陪嫁兩頭牛一頭騾的張蝶花了?是不是?你嫌棄我窮了是吧?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要不是我娘從人販子手中買下你,你有什麼呀?你這個壞種、渣人、敗類----”蘇木被李清遙暗使靈力的小拳頭錘得直往後退,胸口喘不上氣,劇烈咳嗽,一屁股坐在了菜園裏,壓壞了李清遙用靈力種的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