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未曾睡過這麼沉的一場覺。
虞夏是被熱醒的,她先是將胳膊從空調被下抽出來,又伸出一截白晃晃的腿,最終還是不耐煩地睜開了眼。
空調是關著的,房間的窗戶大敞開,太陽已經開始施展拳腳,帶著熱意的徐徐晨風從縫隙中吹進房間。
虞夏翻了個身,赤裸的身軀與絲滑的被單發生摩擦,意識隨之清醒。
她昨天晚上和賀聞清……
虞夏咬住下唇,本就白皙的臉頰浮上一絲紅暈。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和男朋友同床共枕一年的時間,會發生點什麼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奇妙。
隻是另一位男主人公此時此刻並不在場。
虞夏撐著胳膊從床上坐直,身子酸軟得厲害,原本好端端穿著絲綢睡裙此時此刻被可憐兮兮地揉在床腳。
她稍一抬眼,就瞥見房間原本幹淨空蕩的垃圾桶裏扔了好幾個用過的橡膠製品。
意味著昨夜戰況激烈。
虞夏有些羞赧地用手背擋住了眼睛,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賀聞清竟然如此不克製。
冷靜了片刻之後,她匆匆穿好衣服,一切整理完畢後,才推開臥室的門。
廚房傳來叮裏哐啷的聲音,她順勢看過去,隻見賀聞清係著圍裙,神清氣爽地在那裏忙碌著。
“賀聞清,我餓了。”她摸了摸有些幹癟的肚子,卻不料剛出口,嗓子竟然是啞的,可想而知昨晚上喊得有多不節製。
賀聞清聽到她的聲音,連聲應道:“馬上就好。”說著,擦幹淨手,轉身。
男生原本眉宇的柔和在瞥見她赤裸的雙足之後,再度蹙起。
他從臥室找到虞夏的拖鞋,擺在她麵前的地板上,然後蹲下身子。
“我自己能穿。”虞夏囁嚅。
然而賀聞清置若罔聞,隻是握住她光滑的左腳,穿進拖鞋裏,另一隻腳亦是如此。
做完這一切之後,始作俑者賀聞清終於抬了抬唇角:“我煮了粥,喝點,潤潤嗓子。”
柔和得與床上的他判若兩人。
虞夏不客氣地坐在餐桌上,用勺子攪了兩下粥,在心裏控訴他的人模人樣。
剛喝了第一口,在熱粥的刺激下,虞夏感覺她上牙齦最內側一陣腫痛襲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迎著賀聞清疑惑的目光,她有些哭喪著語氣道:“我牙疼。”
賀聞清放下筷子,認真道:“我看看。”
說著,他抽出濕巾,擦拭著右手的每一根手指,緊接著,單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虞夏怔怔地仰著頭,嘴巴被迫張開一個角度,口腔一覽無餘地暴露在賀聞清的麵前。
這個姿勢奇怪又曖昧。
縱使倆人已經坦誠相待過,但她莫名覺得這種行為更加羞恥。
賀聞清審視的目光在她口腔中流連,他們接吻數次,舌尖的觸覺比視覺更加熟悉這片濕潤的土壤。
他眼神暗了暗,緊接著,修長的手指探了進去。
虞夏瞳孔大睜:“別——”
支吾的反抗聲被堵了回去,賀聞清另一隻手掌控住住她的下頜,使得她動彈不得。
冰涼的指尖小心翼翼觸碰到她牙齦最深處,輕輕一按,還有些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