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師傅的視頻發上網,讓季玉這個斷更一年之久的過氣小網紅再度翻紅了一把,連帶著玉簟秋火爆程度又上了一個層級。
譚秋一連幾天都沒在去。
這天季玉前腳剛走,江沅後腳就來偷家。
“姐姐~”江沅帶著大包小包,“我帶了各種小點心給你。”
譚秋:“不用工作嗎?”
“上吊也要喘口氣的!我這一年連覺都沒睡上一個安穩的,你看看我這黑眼圈,這粗糙發暗的皮膚,都是工作累的,醫美都治標不治本。”江沅將帶來的食物擺滿了茶幾,又行雲流水地泡了一壺功夫茶,“嘿嘿,我這手法不賴吧?剛拍了一古裝劇,講茶葉的,我學了好多東西。”
譚秋接過他遞來的茶:“你們當演員,拍戲都能學到新技能嗎?”
“差不多吧,畢竟要帶入角色嘛,隻要有心的話,一部戲能對一個行業了解地七七八八。”
譚秋喝著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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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棋會打漁,還是娛樂圈十八線小透明的時候,參加某個綜藝和當地的老漁民學的。
天氣好的時候,他會開著那艘老舊的漁船,帶著胡瑞登出海,撒下漁網後,在甲板上躺著曬上一整天的太陽,直到傍晚才收網,上岸賣掉一些,隻留下自己和胡瑞登吃的。
蕭棋拎著魚簍,腳邊跟著一隻東張西望的小潦草,一人一貓伴著夕陽的餘暉往小院走。
“大順——你家有客人來嘞——”
村子裏的嬸子隔老遠看見他,扯著嗓子就喊道。
蕭棋心口一緊,忐忑地問:“男咧,跟你差不多大。”
蕭棋長籲一口氣,還好還好。
“是我朋友來看我了,謝謝嬸子啊。”
“你朋友啊?”那嬸子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堆砌起滿臉褶子,緊拉住他的袖子問,“你朋友多大了?單身嗎?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啊?你靈靈姐也單著呢……”
“劉大順”一臉真誠且篤定:“他孩子都三歲了。”
嬸子頓時沒了興趣,這才放過他。
院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位“文藝青年”,穿著騷包的花襯衫,戴著造型誇張的蛤蟆鏡,留著一頭招搖的長發,一開口就讓人拳頭癢癢:“呦呦~我說大順呐,怎麼才回來啊,你爺爺我都餓了。”
蕭棋全當沒看見,拿出鑰匙開門,路過還踹了他一腳。
“哎呦我草,蕭棋你個龜孫!”胡瑞年暴跳,“老子剛買的牛仔褲,花了八千!八千!”
“胡少爺怎麼還心疼這點錢呢。”蕭棋頭也不回地進門。
胡瑞年一手抄起胡瑞登,跟著他往裏走:“心疼,怎麼不心疼。你都不知道你老婆手段多毒辣,這幾個月幹掉我好幾條賺錢的路子。”
“她怎麼了?”
“她能怎麼?你抓一抓重點,重點是我,是我怎麼了。當初幫你賣那枚胸針,讓她給查出來,把我那條珠寶販賣的線路一鍋端了,我損失慘重啊!”胡瑞年捶胸頓足,“我跟你說梅亦寒這個女人,手段極其狠辣,路子還足夠野,白道有背景就算了,黑的她絕對也有一手,到現在我的人都沒摸清楚她用的人是誰。”
“我現在就跟那過街老鼠一樣,哪兒哪兒都有人針對,幸好老子機靈,馬甲多身份多,不要早被你老婆給剝皮抽筋了。我跟你說劉大順,也就是你了,也就是咱倆從小到大的交情了,這要是換一個人,我製定把你五花大綁獻給那煞神求饒了。噯——你上哪兒去?”
蕭棋頭也不回的往廚房鑽:“燉魚給你補補腦。”
“我要吃紅燒王八。”
“那叫甲魚。”
“隨便,反正我得好好補補,這幾個月我頭發都掉了不老少。”胡瑞年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抓起一縷親了親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