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季玉的生日,早在一個星期前,季玉就時常“有意無意”地提起。
前兩次過生日,譚秋都在外鬼混,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
譚秋也覺得該給季玉好好過個生日,畢竟明年這個時候,她在“鬼混”。
鮮花、蛋糕、大餐、生日禮物……
應該就是這些吧?
鮮花蛋糕提前預定了,晚餐請了一整個國宴團隊來做,禮物……
譚秋這幾天沒事就在各大商圈閑逛,看見什麼都想買,前前後後買了有兩大卡車。
“還是不夠……”
譚秋一一回憶買的禮物,再想想季玉未來幾十年的生日,怎麼想都覺得不夠意思。
逛到下午三點才覺得餓,找了家酒店隨意吃了幾口,離開的時候,正巧遇上工作人員在門口擺放晚宴的海報,訂婚宴、結婚宴、八十大壽、成人禮、滿月宴……
滿月宴……
歡迎大家蒞臨韓庭先生&張華溢女士麟兒滿月宴
請各位來賓上二樓朝陽廳
譚秋站在那張海報麵前,定定地看著那海報上的一家四口,除了那個滿月的包包,這對夫妻還有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兒子。
“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她看了許久,引起了酒店工作人員的注意。
譚秋微笑著搖搖頭:“隻是看見以前認識的人罷了。真沒想到,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看樣子應該七八歲了吧?”
“都快十一歲了。他們來定滿月宴的時候,大兒子也來了,還商量著給這孩子下個月辦生日宴呢。”
十一歲了啊。
周與安突然接到了譚秋的電話:“家裏的儲藏室有一幅畫,六點送到天一酒店朝陽廳。”
“什麼畫?”周與安脫口問道,回答他的隻有電話掛斷的提示音。
什麼畫啊?
周與安一頭霧水地去了別墅,幾個儲藏室找遍了,也沒找到一幅畫。
“畫不都掛在牆上嗎?儲藏室哪裏有畫。”
周與安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問譚秋隻會挨罵,權衡之下打電話問季玉。
季玉:“畫?儲藏室哪有畫。”
“對嘛!哪有畫啊!”周與安忍不住附和。
“她是不是說的別的什麼東西,你再問問。”
“……我不敢。”
季玉這會正在玉簟秋忙著,無心發散良善提供幫助,說完一句“祝你好運”就掛斷了電話。
周與安鼓起勇氣給譚秋打電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可三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周與安急得轉圈圈,思來想去撥通了秦昭的電話:“前輩,很抱歉打擾您休息。”
紐約現在淩晨三點半,周與安覺得慚愧而且可恥。
“沒事,我正哄孩子。”秦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著正在哄寶寶睡覺的雲碩滿眼溫柔,語氣也不由得放緩了,“什麼事?”
秦昭越聽,麵色越是凝重,眉心逐漸皺起。
儲藏室,隻有一幅畫。
“那幅畫在負二樓的儲藏室,酒窖旁邊那個,最裏麵的小隔間裏,牛皮紙包著。”
周與安根據他的描述找去,果然找到了牛皮紙包裹著的畫。
“找到了!就是這尺寸,也太大了吧!”
這副畫的尺寸遠遠超過周與安的預料,高五米,長十五米,幾乎與牆麵差不多大小,而牛皮紙陳舊的顏色又和牆布的顏色相近,加上這小隔間燈光昏暗,以至於他沒有發現。
“她有說要做什麼嗎?”
“沒有,隻讓我送去她說的那個宴會廳。前輩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叫些工人來搬,不然趕不上了,謝謝前輩幫助。”
還得叫個卡車來。
周與安發出打工人疲憊的歎息。
秦昭越想越擔心,起身出了臥室,打給梅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