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僅僅是用美貌二字可以概括的了，她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勾人心魄的獨特魅力，一顰一笑都妖嬈得不可方物，叫規規矩矩長大的杜月娥無端有幾分豔羨。
她不知道為何，在心裏萌生出了，要她是個男人，定然也會為這種女人著迷的詭異念頭。
“你……你跟暮郎……你們是什麼關係？”杜月娥憋了半天，終於吞吞吐吐地問出了心中所想。
拂柳在聽到“暮郎”這個稱謂時，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隨後又滿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朱唇皓齒的，很是嬌俏：“什麼關係？你是想問我們睡沒睡過吧？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
她說到這停頓片刻，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眼波流轉，盯著杜月娥挑了挑眉：“早就睡過了，還不止一兩次……我數數啊……根本數不清……幾百次可能都不止了吧？”
杜月娥的臉瞬間就漲紅了，她指著拂柳跺著腳罵道：“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拂柳好笑地看著她，餘光還瞄過她身側的兩名丫鬟，發現連丫鬟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好像她是多髒多低賤的人一般。
“這有什麼好羞恥的？杜小姐將來嫁給程大人，難道不跟他睡？”
杜月娥見她越說越離譜，氣得連手指都發起抖來：“你得意個什麼勁？也就你這樣下賤的女人，才會這麼沒名沒份地就爬上男人的床！”
拂柳倒是毫不在意：“全盛京城想爬程大人床的女人千千萬，偏我爬上去了，我連得意下都不行？杜小姐對我這麼苛刻，總不會是在羨慕我吧？”
“羨慕你？”杜月娥的嗓門驟然拔高，“你有什麼值得我羨慕的？清白身子都給出去了，暮郎不還照樣什麼名份都沒給你？”
拂柳靜靜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為了程暮而故意跟她針鋒相對沒了意思。
“你說得沒錯，不過呢……我也不在乎。”拂柳複又站起身，拔腿就想走，“我跟他已經分道揚鑣了，今後還請杜小姐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別有事沒事就找我來將軍府喝茶，我跟你們這些吃飽撐的官家小姐可不一樣，我忙著呢。”
杜月娥的氣還沒消呢，見她想一走了之，趕忙揮手吩咐手下攔住她的去路。
“走什麼？話還沒說清楚呢！”
拂柳無奈至極：“還要說什麼？我都說了，今後你跟你的暮郎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就走我的獨木橋，沒必要拉拉扯扯沒完沒了，浪費我的寶貝光陰。”
“你現在嘴上說的好聽，將來反悔了怎麼辦？”杜月娥道，“而且若是真如你所言，你……跟了暮郎那麼久，萬一不小心懷了個孽種怎麼辦？”
拂柳沒料到杜月娥看著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說話倒絲毫不委婉，索性便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了笑。
“杜小姐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避子湯？我都決定離開盛京了，帶個拖油瓶在身上做什麼？我可沒那麼缺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