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程大人定是因為怕那下賤胚子惹了姑娘不高興，這才將人帶走的。”
“可是……他從未特地來見過我，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他怎會帶著禮物尋了由頭來將軍府？”
“姑娘不必傷心，即便程大人真對那賤人一時上了心，也撼動不了您的地位。”
杜月娥歎了口氣：“我也知道，就算暮郎再怎麼被她迷惑，她橫豎也不過就是個妾，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這等才情家世，哪裏不如她了？”
“程大人定是一時被她的臉給迷惑了。”玲琅不屑道，“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沒有姑娘身份尊貴？”
杜月娥聞言瞪了玲琅一眼：“她有那麼好看嗎？比我好看很多嗎？”
玲琅嚇得立馬跪了下來：“奴婢亂說的！賤人怎麼配跟姑娘相提並論？”
杜月娥冷哼一聲，也不喊玲琅起身，轉身就離開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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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柳被程暮一路拽上馬車帶回了相府，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路上見他一直緊抿著唇，拂柳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瑟縮著咽了回去。
她還從未見過程暮發這麼大的脾氣。
但……她隨即又不爭氣地想著，這男人怒意勃發的側臉也太好看了些，多看一眼都叫她的心怦怦直跳。
“盯著我看什麼？”男人平靜無波地轉頭看了她一眼，“方才不是挺能說的？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
拂柳回過神，發現男人已經將她帶回了相府寢室，這才覺得不太對勁。
看他身上的官服還穿得整整齊齊，拂柳不禁有些疑惑：“你當著差……還特地去了趟將軍府？為什麼？”
程暮關好門，步步逼近她：“你說為了什麼？”
“總不會……是為了我吧？”拂柳眨眨眼，拿手指著自己，風情萬種的臉上意外地浮現出幾許迷茫。
男人已經將她逼至床邊，此刻正盯著她微微張著的紅唇，不知在想什麼。
“拂柳，”男人伸出手去將她的鬢發撥至耳後，嗓音莫名低啞，“你方才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拂柳有些受不了他這種略帶蠱惑的眼神和語氣，隻覺得自己整個後脊都有些僵硬。
“什……什麼話？”
男人滾燙的大掌扣住她的細腰，將她猛地壓進自己懷裏，視線緊緊鎖住她略顯慌亂的雙眸。
“你說，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耳畔，引起她的陣陣戰栗，“是真心的嗎？”
拂柳下意識想要推拒他的靠近，但這具早就對他的親近敏感不已的身體，卻根本由不得她做出任何反抗。
她幾乎癱軟在他懷裏，隻能憑著意誌抵擋著他的誘惑：“當然是真心的！你都要娶別人了，我幹嘛還犯賤喜歡你？”
“如果……”程暮灼灼地凝望著她，高挺的鼻梁幾乎要蹭到她的鼻尖，“我不娶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