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陌生人的目光注視下,他的反抗被毫不留情的一點點鎮壓,以一種女人分娩時的姿勢,被綁在了那張床上。
蕭洛風再次意識到,他對這個男人的恐懼是沒有下限的。
他的身體因為恐懼止不住地顫抖…
東方俞初瞧著他那麼害怕的樣子,好心地把他的眼睛給蒙上了。
蕭洛風聽到像是某種工具的聲音,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接下來一種刺骨的疼就落在他的腿根處,那是人體很柔軟脆弱的部分,更何況…是在那個位置。
一瞬間他幾乎痛的失聲。
“不…唔唔……”
痛呼被一小截腕骨堵在了嘴邊,眼淚已經把蒙住眼睛的那塊布料打濕了大片,他不知道自己咬的有多狠,在嚐到了淡淡的鐵鏽味後也沒鬆嘴,報複一般地…像是要將那個男人的骨血都吞咽下去。
可男人竟沒發出一絲聲音,甚至手臂動都沒動,硬生生讓他咬了那麼久。
原來他所說的懲罰,是如同畜牲一樣在最隱私的部位打上那樣屈辱的標記啊。
像是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好似隻有短短的幾分鍾,他隻知道,自己的痛覺似乎都被麻木了。東方俞初解下那塊布料時,他睜著眼,眼淚都像要流幹。
蕭全身未著一物,在胯骨往下的位置,靜靜地印著一株妖豔綻放的曼珠沙華,就好像以他的骨血為養料盛開出如此豔紅的色彩。在那冷白漂亮卻又布滿痕跡的軀體上,為他平添一絲淩虐妖異的美感。
東方俞初溫柔地把他攬入了懷裏,他的手臂甚至還在往外滲著血珠,那圈牙印看起來有些可怖的程度。可他毫無所覺,眼神定定凝視著那個位置,透著幾分瘋狂病態般的愉悅。
蕭洛風嘶啞著聲音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東方俞初被問的一怔,是啊,連麻藥都沒讓打,他要他生生記住這份痛。
這是屬於他的標記。
剛想說點軟話哄哄,就聽懷裏人虛弱又平靜的聲音,“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他是故意的,東方俞初知道。
攬在他腰上的那隻手幾乎瞬間就抓的他發疼,可也隻是一瞬間。東方俞初最終輕輕歎了口氣,“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否則……”其中暗含的威脅不言而喻。
“憑你,恐怕動不了他呢。”他篤定中帶著不屑。
“哦?”男人倒像是來了興趣,“可是你都這樣髒了,除了我,誰還願意碰你呢?”男人吻上他的唇角,在他耳邊輕柔道,“他知道嗎,嗯?”
是啊,那個印記刻進了他的骨血裏,從今往後,不管男女,他都沒有勇氣……
蕭洛風的睫毛顫了顫,偏過了頭。
一滴晶瑩透明的淚珠滾落。
這是第二次了,他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從17歲開始,他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可又有誰知道,他的初吻還在呢,恐怕這要是傳出去,圈子裏的兄弟會笑掉大牙吧。
東方俞初撫摸著他無一絲血色的嘴唇,都這麼疼了,偏偏還要說出他討厭的內容。
他該說他識時務呢還是不知好歹呢?
他既貪慕榮華富貴,也不是什麼寧死不屈的烈性子,那他就應該明白,隻要把他伺候好了,要什麼沒有。可偏偏每次都是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樣子,在他麵前也幾近刻薄,非要用點什麼手段才露出軟軟的肚皮向他求饒。
若不是他那副疼痛的模樣是實打實的,東方俞初幾乎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他的每一任chuang▪伴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思的取悅他。
他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刺蝟,那麼弱小的生物,可每次摸上去時,刺又紮的生疼。
東方俞初已經抓住這隻蝴蝶了,可看著它不停飛舞的翅翼,卻還是忍不住,留下了隻屬於他的標記。
上流社會的情色遊戲裏,最先上癮的,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