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黃冠淳專揀他的痛處道:“爹爹,雖然您與娘都瞞著我,但您以為我不知道家裏日益拮據嗎?那是因為什麼?銀子。沒有銀子,再身份尊貴的身份都得餓肚子。父親,不管您視商人有多低賤,但如若沒有商人口袋裏的銀子,咱們一家人都得餓死了。”
黃學富怔住了,他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就說嘛,最近你吃飯不挑食了,穿衣也不講究了,原來是知道了家裏的難處。”他頓了頓,欣慰看他一眼:“淳兒終於懂事了,為父心裏高興啊。你說的不錯,為父再怎麼不屑與錢財之物打交道,但這日子總得過啊,可是,你讓為父怎麼辦?這錢,能自個兒生出來不成?”
黃冠淳見他終於鬆了口,不由喜道:“天無絕人之路,辦法都是想出來了,父親,給孩兒一些時間,讓孩兒兒想想。”
黃學富倒不會真以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兒子能生得出銀子,但見他能主動替家裏分憂,也挺欣慰,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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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淳再怎麼厲害,但他在人生不地熟的古代,能有什麼作為?隻得走一步算一步,出了府,去大街上逛逛。
軒轅皇朝經濟確實挺發達,人來人往的,他在街上逛了兩圈,也沒有找到門路,不由茫然地四處張望,這做生意,要怎麼做?做什麼?
他看到對麵街上一塊招牌寫著“老王麵館”,裏邊坐了批食客,全在等著店家上麵,心想,看一家食店生意好不好,單看店裏等待的顧客就知道,他見這老王麵館裏坐滿了客人,想必生意不錯,麵應該也挺好吃。他以前也是半個北方人,挺喜歡吃麵的,可是,口袋空空如矣----
他歎口氣,正準備往回走,驀地,腦海裏忽然想到他的親戚以前也曾開過麵館,生意也不錯,他也懂的調製佐料的法子,並且也會做,說不定,他也可以開個館子。
但一想到自己每天圍著圍裙,戴上帽子,成天對客人低頭誇腰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他看了眼收錢收的眯眯笑的掌櫃,心裏一動,腦海裏已有了主意,於是,他理了理袍子,大步朝麵館走去。
“客倌,您要吃什麼?”脖子上圍著一條毛巾的店小二低頭誇腰地滿臉堆笑,他見眼前這位客倌穿著書生袍,想必是位讀書人,軒轅皇朝最重讀書人,店小二不敢怠慢,把他領了一處隻坐在一個看上去像挑夫的大漢身旁,那名挑夫見來了位文人,自知身份比不上人家,自動起身,讓出了那個空桌。
黃冠淳不知原由,還道是那位挑夫討厭自己呢,不由心底升起一陣無力感,看來想要把前身的汙跡洗掉,還得加把盡才是。
店小二把桌子抹了又抹,這才道:“官倌吃什麼麵?我們店裏的麵是整座京城口味最多,味道最好的麵。”
黃冠淳沉疑了下:“把你們店裏最拿手的麵端上來給我償償。”
“好,客倌請稍等片刻。”不一會兒,店小兒已端上一碗香噴噴的麵放在他桌前,黃冠淳看著淋在雪白麵條上的蔥末以及肉條,把麵和轉,吃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隻是與他前身做過的味道還差了一個檔次候,不由心中大定,重重放下筷子,大聲道:“這樣的麵也敢自稱作京城味道最好的麵,也不怕閃了舌頭。”
眾人看著他,議論紛紛的,掌櫃聽到動靜,趕緊跑來,正準備斥責一番,卻見他是位書生,把嘴裏的話生生咽了回去,陪笑道:“客倌,我老王麵館的麵不合您的胃口嗎?”他見黃冠淳不言不語,不由加了句:“客倌,我老王麵館開業十多年,名聲那可是響當當的,全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不信,您可以去其他館子裏拭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