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探秘曆險記(下)(2 / 3)

姥姥把拔下來的蘿卜都攥成一個大堆,然後撿起一個蘿卜,用菜刀把蘿卜頂連帶蘿卜纓一起削下來,再把削完的蘿卜放在筐裏,接著再削下一個蘿卜。我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姥姥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多麻煩啊!

姥姥告訴我,“這樣做是為了便於儲存,防止蘿卜長出新纓。長出新纓的蘿卜就不脆了,就不好吃了。”

“哦!”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撿起一個蘿卜遞給姥姥。

姥爺在一旁把姥姥已經削完纓的蘿卜裝進筐裏放到小架子車上,運到菜窖那兒,等一會兒一起下到菜窖裏。

我們就這樣默默配合,很快一大堆蘿卜就都收拾幹淨了。剩下的蘿卜纓子小蘿卜,姥姥用腳都給它們踢到一塊兒堆,說“這些不用管了,等煮豬食時每天放進去一些給豬吃就行了。”

接著我們又開始收拾白菜。

姥姥姥爺先把那些大顆的白菜挑出來,隻把它們外麵的黃葉掰掉,菜根也不去,直接裝在車上,送到菜窖那邊。等把這些大顆白菜都送走後,姥爺把地上剩下的這些白菜都搬到姥姥跟前,姥姥再整理這些白菜用來淹酸菜。

隻見姥姥拿起一顆白菜,用菜刀砍去白菜外麵的老幫,露出裏麵的已經抱成團的白菜心,姥姥說這樣的菜就可以用來淹酸菜了。

姥爺看姥姥在砍菜,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就對姥姥說,“你先在這兒砍菜,我們去把那蘋果摘了。”

說著拿著筐領我朝蘋果樹走去。遠遠的,我就聞到了蘋果的香味,我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

隻見那蘋果樹上,紅紅的蘋果掛滿了枝頭,把樹枝都壓彎了。熟透了的蘋果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它們就像一群紅著臉蛋的調皮的小姑娘,微笑著望著你,有的膽大壯實的直接出現在你麵前,有的膽小害羞的就躲在葉子的後麵,悄悄地向外張望,剛一露頭,風一吹,又藏到葉子後麵了,太可愛了!

我蹲在地上抬起頭往萍果樹上一看,樹上滴勒嘟嚕全是蘋果,我高興地喊起來,“哈哈!這回你們誰也甭想跑掉了,你們躲在哪兒我全都看見了!”

我抬起一個快要落到地麵的果枝一看,葉子的底下全是蘋果,我一個一個的把它們全都摘下來放進筐裏。

我手剛一鬆,那蘋果枝馬上彈射到半空回到原位。彈到空中還在顫動著的枝條仿佛在向我點頭致謝,仿佛在說謝謝我幫它卸掉了重負,這回終於可以挺直腰杆了。

我人小,太高的枝條夠不著,隻能摘樹枝底下的,摘完一個蘋果手一鬆,費挺大勁兒拽住的枝條又彈回去了。我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這回我抓住一個枝條後手不放鬆,把筐放跟前,摘下來的蘋果往筐裏麵放的時候,我用那隻手拽著蘋果枝不鬆手,不讓它彈射回去,直到把這根枝條上的蘋果全都摘完再鬆手,這回成功了,我滿意地笑了。

就在這邊我跟蘋果枝叫勁兒的時候,姥爺已經把那棵蘋果樹上的蘋果全都摘下來了。

看著姥爺拎著滿滿兩大筐蘋果走過來,我再看看自己筐裏的十來個蘋果,我剛才的一點成就感煙消雲散。

姥爺看著我沮喪的表情,笑著說,“你已經很不錯啦,都摘這麼多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光知道吃,還不知道幫著大人幹活呢!”

“是嗎?”姥爺的一句話就把我給說樂了。

我開始圍著姥爺的身前身後轉,告訴姥爺,“我剛才在樹底下都看了,這棵樹上萍果可多了。”

姥爺說“好!你發現,你找,你看見哪有就告訴姥爺,姥爺摘,好不?”

我說“好!”

我們像捉迷藏一樣,一會兒就把這棵蘋果樹的蘋果全都摘完了。

姥爺把這幾筐蘋果全都用手推車送到菜窖那邊,說等著一會兒把所有的東西弄好後一起下菜窖裏。

姥爺這回過來時,手裏拿著他回家時帶回來的長杆子。姥爺對我說,“快來看哦,,這長杆子可要派上用場了啊!”

我跟著姥爺來到柿子樹下,隻見姥爺舉起長杆子對準樹上的柿子,柿子正好在杆子頂端的小布兜裏,他向上那麼一用勁兒,一個大柿子正好落在布兜裏,成功摘下來一個。他又摘第二個,緊接著又摘第三個。

那個布兜大柿子能裝三個,裝太多舉著也費勁兒。

我跟姥爺說“我可以試試嗎?”

姥爺說“你拿不動,這杆子不好掌握平衡。”

園子裏就一棵柿子樹,姥爺一會兒就都摘下完了。

看著筐裏的金黃色的大柿子,姥爺說“你知道這柿子叫什麼名字不?”

我說“不知道”。

姥爺拿起一個柿子讓我看,“你看這個柿子圓圓的,皮上有一道印,把柿子分成上麵一半,下麵一半,像不像磨盤?”

“磨盤?就是姥姥磨湯子麵那個磨嗎?”我說。

姥爺說“是啊!你看這個柿子是不是挺像磨盤的?它就叫磨盤柿。”

“哦!是挺像的。”我回答。

姥爺拎著筐直接走到我們住的屋子外麵的窗台前,把剛摘下來的柿子,一個個都擺在窗台上,姥爺說“先讓這些柿子這麼放著,等冬天下雪的時候把它們埋在雪堆裏凍著,凍柿子可好吃了。”

“噢!”我在心裏想像著這些柿子冬天在雪堆裏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的。說“那到時候讓我把它們放在雪堆裏吧!”

姥爺說“行,沒問題,這個活你能幹!”

我們擺好柿子又回到園子裏。

姥姥那邊的白菜還沒有砍完,姥姥對姥爺說,“你砍一會兒,我歇會一下,順便我們去把那些苦菇娘摘了。”

我和姥姥來到剛才我沒摘完的地方接著往下摘。這苦菇娘長得真好,結得真多,我問姥姥“這苦菇娘是自己種的嗎?”

姥姥說“不是,是它自己竄根長出來的。”

“竄根?什麼叫竄根?”我問姥姥。

姥姥說“就是苦菇娘的秧當年枯萎了,但是它的根在地底下還在長,等到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那個根上發的芽它自己就長出來了,長大了就自己結苦菇娘了。這苦菇娘的生命力很強,根越串越多,最後串成一大片。”

“那這些牆裏麵的苦菇娘能不能竄到牆外麵去呢?”我問姥姥。

姥姥說“也有可能。石頭牆外麵就是河灘地,我還從來沒到牆外麵去看過,不知道有沒有啊!”

姥姥幹啥活都快,說話的功夫牆根這一大溜苦菇娘就全都被我們摘完了。

我們再往前走,前麵就是姥姥姥爺種的那些南瓜了。我問姥姥,“那些南瓜摘嗎?”

姥姥說“摘,都摘完。今天爭取把園子裏的活都幹完,明天我要跟你二大娘她們進山采蘑菇去。”

“噢!”我一邊答應著,一邊像偵查員似的在這些瓜秧瓜葉間尋找南瓜。

“哦!發現一個!它藏在南瓜葉子下麵,但還是讓我給發現了。”我激動得大聲喊著。

姥姥拿著鐮刀在瓜和瓜秧的連接處割下來,我說“姥姥,你怎麼給南瓜留那麼長尾巴呀?”

姥姥說“這樣便於儲存,能放得時間久一點。”

“噢!”

我繼續找,不一會兒接連發現好幾個,它們不是躲在葉子下麵就是藏在草叢裏,我像找寶一樣,每發現一個都會發出一陣歡呼聲。

那南瓜秧不像土豆、地瓜秧那麼規規矩矩的順著壟溝長,它到處伸展,東跑西竄的像個淘氣的孩子,一不留神,跑到杖子外結了兩個大南瓜。我大聲驚呼,“姥姥,快來看,這兩個瓜跑到園子外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