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醫以為是鳳陽長公主身子出了問題,飯都沒來得及吃完,就急忙帶著醫箱走了過來。
年過四十的他腳步如飛,來了後看到本應鳳陽長公主躺下的榻上竟躺著一個男子。
紀宴的事在府裏傳的沸沸揚揚,高太醫以為殿下隻是隨便玩玩,畢竟府裏的男寵不止紀宴一個。
沒想到殿下卻對這個人如此重視,高太醫壓抑住自己眼中的驚訝,慢慢走至榻前。
“參見殿下。”高太醫正準備行禮。
容珊手一揮免了他的禮,開口道:“高太醫,你看看他情況如何?”
高太醫回複後就俯身為榻上的人把脈,隨後手輕輕附上紀宴的額頭,查看了一下他緊閉的眼珠,就知道情況如何了。
“殿下不必擔心,隻是有些發熱,吃服藥就好了,隻是他的身子骨有些弱,日後若是不想留下病根,還是要好好補補。”
榻上的人此刻麵色如紙,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
容珊想起紀宴過去一個月毫不吭聲的受著鞭刑,眼神有些閃動,也不知道他下去後有沒有自己塗藥。
“高太醫,你再看看他背後的傷。”
高太醫有些疑惑殿下怎麼會知道,但還是不敢出口多問。
想了想還是道:“殿下是否需要回避。”
容珊麵部毫不改色,隻是耳尖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片紅:“不必。”
也是,殿下的人他問那麼多幹嘛,這不早就見過了。還好殿下並不是傳言裏那樣,不然自己的這條老命估計早就沒有了。
榻邊的半夏倒是自覺地退出了房間。
高太醫小心地替紀宴翻身,緩慢掀開背後的衣物。
猛地雙手一滯。
容珊的雙眸震動。
榻上的人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到,手指微微動著,隻是還未清醒。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痕跡在他的背上,如今已變得青紫,有些嚴重的地方甚至破皮,淋過雨水後發炎腫成了一片。
高太醫開口道:“殿下,臣先下去為他開藥降熱,至於背後的傷臣一會兒會讓下麵的人將藥膏送過來,想必塗抹過後就沒有大礙了,之後好好修養一番便可。”
高太醫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皇室的辛密,偷偷看了眼容珊,感覺殿下也不是這樣的人,他不禁搖了搖頭。
容珊紅唇微顫:“嗯,下去吧。”
高太醫走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容珊坐至榻邊,猶豫了片刻還是撫了上去。
或許你就不該來到這裏,不然自己也不一定會綁定那所謂的001係統,你也不必受這些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世人眼中的鳳陽長公主更是如此。
但是容珊卻忘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這些她選擇不了,紀宴更加選擇不了。
高太醫送來藥後,容珊就讓一個小廝給容宴喂退熱藥,還讓小廝給他背後上了藥。
夜色已經降臨,偶爾能聽到池塘裏的蛙叫。
正殿裏,半夏為容珊脫下外衫。
容珊正準備休息,想起高太醫白日說的話,忽然說道:“明日你去尋個好點的武師傅。”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