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喝過藥就又睡了過去,大抵是因為藥中有安眠的成分,加之昨夜他一直做著噩夢,這一睡就是一個上午。

容珊也沒有再去看過,隻是吩咐了下人按時去送飯送藥。

這次自然沒有人敢陽奉陰違,都恭恭敬敬地伺候著紀宴。

下午,陽光透過枝葉,恰到好處地映下點點金光,投射在地上。

容珊眯著雙眼躺在睡椅上,有些漫不經心,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半夏,尋的武師傅如何了?”

半夏回話:“殿下,已選出來三個,最後還需要殿下定奪。”

半夏一放出鳳陽長公主府要尋武師傅的消息,京城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怎麼,這平日裏殺人亳不眨眼的鳳陽長公主竟要尋武師傅,難道真的要練武,若是真去了依著鳳陽長公主的性子,豈不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

還是說,這隻是個借口,鳳陽長公主想尋一個身體好的男寵,難道府裏的其他男寵都不行?

……

懷著各種心思,仍有不少的人報名,經過初次篩選如今隻剩下了三人。

也是鳳陽長公主府的人效率高,這才半天就選的差不多了。

容珊從躺椅上起來,“嗯,一會兒將人帶過來瞧瞧。”

說著就準備離開正殿,打算先去側殿瞧瞧紀宴如何了。

半夏聽到後就派人下去準備,先將人帶到了練武台。

練武台是先皇將府邸賜給容珊時專門建的,自小的時候她就被先皇逼著學一些防身術,長大後慢慢也就成了習慣,可惜她的天賦有限,確確實實也對練武不算感興趣,之後就一直當做鍛煉身體,偶爾想起的時候就去練上一練。

紀宴正午的時候就醒了,身體舒適不少,就連背後都感覺清涼許多,中午有人來給他上藥,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背上的傷昨夜也被處理過。

他不禁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換了一個人。之前,對他有多狠,現在,就顯得越是奇怪。

背後的傷除了自己隻有她一人知道,畢竟是拜她所賜。

紀宴站在屋內的窗前,看著燕雀在天空中翱翔,最後消失不見。

打一巴掌送一顆甜棗嗎?還是說換了一種折磨自己的手段。

“吱呀”,聽到門開的動靜,紀宴轉過頭。

一束陽光打在進來人的臉上,如那仙子下凡一般,紀宴有些微怔。

再聖潔的外表都擋不住那顆心。

想不到她會親自過來,難道又要折磨自己了?嘴邊綻放一抹冷笑。

“參見殿下。”紀宴下意識地跪在地上。

“起來吧。”容珊看他的臉色好多了,這才放下心。

今日並無多大的風,陽光明媚。

容珊帶著紀宴來了練武場,想著就是一會兒應當沒有大礙。

此時,已有三人在那裏等候。

其中一人,身材看著比另外二人都要魁梧幾分,滿身戾氣,看著不容易讓人接近。一雙眼眸裏更是充斥著殺氣,這必然是手裏沾過人血。

紀宴一眼就關注到了他,而且他有種感覺他們兩個是同一類人。

半夏看到容珊帶著紀宴過來,眼中有些驚訝:“殿下,這就是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