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此時一片鬧騰。

趙番半夜醒來,非要把紀宴帶過來。

榮國公被他院裏的管事喊醒,“國公爺,不好了,柴房裏的人不見了,少爺那裏現在急著要人呢。”

榮國公被擾醒的那分不悅瞬間消失。

心裏忽的揪起來,他最是清楚番兒的性子,今日人若是不能帶過去,恐怕……

“你們是怎麼看人的!那麼大一個活人還能憑空消失!”

管事被嚇得腿軟立馬跪在地上,十分惶恐,“國公爺,看守的兩個小廝被打暈了,府裏的侍衛也沒有發現,想必救人的那人武功高強。”

榮國公怒氣罵道,“府裏養的都是一群飯桶嗎?現在說這些有何用,番兒要人,哪裏來的人!若是番兒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得陪葬!”

榮國公氣喘籲籲,盯著那管事。

片刻之後。

管事忽然想道:“國公爺不如找個人頂替那人,也好先讓少爺泄憤。”

榮國公此刻也冷靜下來,現在主要是不能讓番兒動氣,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既如此,就交給你去辦,若是出事,先要的就是你的腦袋。”

管事眼裏閃過懼意,卻又有幾絲興奮,此事辦好了說不定不久之後就能頂替管家的地位,“是。”

很快,一個滿臉血汙看不清模樣,身形與紀宴相似的人被拖到了趙番的房間。

趙番已經被下人扶坐在輪椅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紀宴”。

“見了自己前主人,你這條狗是不會叫了嗎!”

地上的人動了動身子,滿身白衣全是血痕。

“紀宴”沒有做聲。

趙番眸子變得血紅,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來人,將蠟燭取來。”

小廝取來房間裏燃燒的火燭站在“紀宴”麵前。

“將蠟滴在他臉上。”

小廝蹲在地上,一係列動作看起來輕車熟路,隻是還是滴歪了一點,有一些滴落在地上。

幸好趙番離得有些距離沒有看到。

“紀宴”一聲不吭,腦袋倒是在地上動了幾下。

趙番沒有聽到想聽的話,也沒有看到想看的反應,眼中恨意達到巔峰,恨不得吃了“紀宴”。

“那虎鉗過來,本少爺要一點一點卸了這賤奴的指甲!”

小廝照著他說的話做,血流了一地,“紀宴”還是沒有反應。

“賤奴,你是死了嗎?連叫都不會叫了!”趙番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吼道。

“賤奴就是賤奴,本少爺就是把你送給鳳陽長公主,她也護不了你,本少爺讓你死你就該死!”

“給本少爺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小廝探了探“紀宴”鼻子,“少爺,還有氣。”

“……”

這半夜,“紀宴”幾乎嚐夠了趙番所有折磨他的手段。

一個看起來已經算不得人的人被重新拖回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