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的表盤由不知名的金屬打磨,圓潤光滑,看色澤應該是鍍金,但鍍金也達不到這麼光滑圓潤,再加上水晶表蓋,裏麵細細的指針分為十二個時辰,在加上周圍鏤空的表帶.....
張天貴也是有點見識的,這個表一看就不一般,光這工藝,就不是普通的外國貨。
“我乏了,你走吧!”
任浩轉過頭,好整以暇的說道。
張天貴如果剛剛開始的時候隻是信了一分,現在看到製止手表,心中已經信了三分,但他需要確認,有些狼狽的拱了拱手道:“公子歇著,我這去去就來”。
張天貴一走,見鮮兒把門關上,任浩直接癱軟下來,鮮兒驚呼,搶步過來把任浩扶住,躺倒炕上。
他這一早上都是強打一股精神在裝,首先說話說的是京城的官話,做派是盡量模仿官宦子弟的待人接物,最後那一聲“慢著”和拍桌子更是把盛氣淩人模仿了八分,讓沒見過大場麵的張大戶喘不過氣來。
正所謂是九假一真,前麵做的假都是為了把手表的真表現出來,隻要這個手表是真的,那麼任浩能有七八分把握鎮住張大戶,讓他暫時不敢對自己有小動作。
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能有半個月把他的身體養好,到時候張天貴來硬的,來軟的他都能應付。
“傳文哥,你讓俺不認得你了”。鮮兒扶任浩躺下,臉上充滿震驚和不可思議。
“哪裏不認得了?”任浩自己也不尷尬,捏了捏俏鮮兒的臉蛋兒。
“你剛才和之前好像不是一個人,你以前可不會這麼摸我”。鮮兒臉頰微紅,把用被子把任浩蓋好說道。
“還有你剛才的表和昨晚上喝的藥,我都沒見過那樣好的東西,你有那藥,之前病了怎麼不吃?”。鮮兒有些幽怨,又有些委屈道。
“還有你剛才那陣勢,嚇了我一大跳,我上下打量你好幾回,才確認,如果不是之前我給你擦洗過身子,我都以為你是誰假扮的呢!”
任浩有些牙疼,扯了扯鮮兒的衣袖,咽了一口唾沫道:“我這次昏睡了這麼長時間,差點死了,都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這是悟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任浩摸著鮮兒冰涼的手,認真的對鮮兒說道。
”我可不會信你了,你剛才把那個張大戶騙的一愣一愣的,以後你騙我可不是一騙一個準”。
鮮兒扭過頭,一臉不相信,兩個人一路走來,相依為命,一路上傳文一般都是聽他的,論見識和章法,除了傳文他娘,他沒有服氣過誰。
今天如果不是傳文哥醒來,自己就成了別人的媳婦,那他一輩子就毀了,現在想來也有些後怕。
“俺會騙你,但你相信俺會害你嗎?”任浩咳了一聲,把鮮兒兩個手都抓住問道。
鮮兒看到任浩那真誠的目光,還有熱乎的手心,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俺可不相信你會對俺不好,俺倒是信了你之前說的話了”。
“什麼話?”
“你不是說要在關東置上十幾畝好地,養兩頭腱子牛,一圈肥豬,長工也不止兩個,天天叉著腰指使他們幹活,農閑我做好了飯,燙好了酒,在炕頭上給你唱一段《小姑賢》,你一邊吃酒,一邊聽戲.......”
“哈哈!”任浩大笑,嘴角上翹,把鮮兒的腦袋放到他的胸膛上:“俺說到做到,到時候你在給俺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們兩個都不帶,讓俺爹和俺娘他倆煩去,去尿他們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