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日,這六日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說攻略謝淩去勸誡謝赫,又比如說讓謝赫放棄趕走她們。
“我隨口一說,你該不會以為這區區六日就能讓我回心轉意吧。”謝赫一聲冷笑,眸光冷到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你們母女兩個低賤妓子也配進謝家的家門,在此辱沒我謝家的蔚然家風,還氣倒了我的母親,你真以為這裏墨跡些日子就能讓我放過你?趕緊滾。”
謝赫字字真切,每個字都如同來自陰間的惡鬼,下一秒便要鎖住思思的性命。
怕到極致便是不懼。
思思緩緩抬起頭來仰視著謝赫,看著他那視自己如螻蟻一般眼神,輕蔑又帶著不屑,天生的倔骨讓她不知道從哪裏升出一股強大的信念來,她握緊了雙拳,挺直了脊背,燃出想與之對抗的念頭。
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威脅到自己,又憑什麼他命自己走自己就非走不可?
母親說得對,進府是是母親為平陽王奏了半生曲子努力求來的機會,憑什麼這個謝赫可以輕易將她們的努力踐為烏有?
就是因為所謂的謝府名聲和惹怒了謝府大夫人?
這個謝家她還要非待不可了,就算被謝赫殺死,她也要抓住這溺水中唯一可以向上攀爬的機會,擺脫曾經的身份。
雖然不可能,可她真想看看自詡清風高節,戰無不勝謝家嫡子謝赫被她這種女人拉下水的模樣。
但她的真麵目是野心勃勃的樣子,不過是一瞬,又變回了柔柔弱弱小白花模樣,快到謝赫以為是屋內太暗,他看花了眼。
“大公子既然答應了我是七日,此刻為何又說要我趕緊滾,難道是懼怕若是我再呆七日,你會改變心意?”思思柔聲道,那聲音似柔軟的羽毛,輕輕撩撥人的心弦,甜膩且令人發癢。
思思看著他的眼睛,在謝赫注視下,不怕死的離他近了一步,幾乎整個人快貼到他的身上。
女人香氣襲來,月光幽暗,除了謝赫罵罵咧咧的氣氛算不上融洽。
謝赫微愣,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如此膽大,不過兩麵就敢徑直貼在自己身上。
往日他這般訓誡下屬之時,哪怕是八尺男兒都要被嚇得魂不守舍,馬上辭官回家。
這女人怎麼會如此反應,怕不是被嚇傻了,得了什麼癔症?
他雖然已經到了嫁娶的年紀,前幾年卻因為在外帶兵打仗錯過了適婚之年,他也向來戒欲不近女色,更沒有過女人。
女人的柔軟細膩也貼了上去,一雙含水的眼眸比那窗外的彎月還要亮上幾分,盯著謝赫的眼中的倒影。
“大公子,說了七日那便是七日,不可反悔哦。”思思微微帶笑,一副勾人的模樣。
狐狸精,謝赫隻能想到這個詞,他愣了下反應過來迅速拽住女人的手腕,帶著她的身體一起向前傾。
謝赫本來就是坐著的,這下拽扯思思整個人的身體都撲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