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時還無法改變什麼，連自己的生命都在這係統的手中呢。
而且叛徒神明，係統智能，嗬，也許父親的死更該怪自己吧，之前為什麼會忘掉保護父親，劉牧到現在還無法想清。
“我不是，也永遠不會是。”
“那為什麼？”
......
劉牧還想繼續追問，係統智能還是以沉默應對。
在煙霧飛行片刻，劉牧的身體飛出煙塵。
煙塵之外，天空的烏雲都在爆炸的餘威下散去，清空碧海，萬裏無雲。
天空上的副本如同鏡麵隱沒在其中，如果不是那已經露出半截的棺材和那條紅龍顯眼。
空氣如同鏡麵，劉牧體會了一把之前天魁的感覺。
站在半空上，站在柯琴的麵前。
這個人給自己帶來的仇恨勝過所有，死亡後變為亡靈是自己的運氣，他們依然，肯定是有罪的。
隻是此時，柯琴的麵龐枯皺，發絲灰白枯槁。
原本一個二十不到的妙齡少女變成的死氣沉沉的老婦。
血線還在不停的抽取她的生命，而柯琴對此一直毫無所覺。
又或許她此時也隻能呆在意識的深處，看著自己走入末路。
都不用劉牧催促，他的手臂很果斷的透過她的胸膛，幹癟的血肉帶不來一點阻擋。
柯琴腳下的紅龍此時也突然像斷了操控的線一般。
扇動的翅膀停止，旋轉著砸入地麵。
血線消失，棺材內的砸擊聲卻更加頻繁了。
棺材的表麵已經有了些許裂痕，透過這些縫隙的是其中神明憤怒的烈火。
嗬，劉牧的身體笑笑，手掌輕輕撫過那些裂痕。
在劉牧撫過的地方，棺材的表麵再次光潔如新。
“如果可以，你們永遠都別想醒來。”
微彎著身，靠著棺材板，劉牧的身體冷淡的如此輕聲說道。
然後他輕輕一推，露出傳送門的棺材沒有任何阻擋的回到了傳送門之內。
但還未結束。
在劉牧身體的操控下，地麵之上，數不清的死靈碎片，人類殘肢排列成數條長線飛上傳送門所在的天空。
這些飛上來的碎片在過程中分解破碎成粉沫。
這些粉末圍在傳送門的周圍轉動，聚攏為一個巨大的空心圓球。
劉牧的手臂揮動，其中殘餘的靈魂之力分離如墨，在揮動中化為一條條紋路浮現在圓球之外的表麵。
許久之後，圓球封印完工。
而就在完工的刹那，不受控製的感覺終於消去，劉牧終於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體。
但接管的瞬間，他的身體開始從高空墜落。
之前在開始進城的時候，也許嫌過於臃腫，骨龍被留在了城外待命。
“智能？係統？”
劉牧的意識深處沒有一點回應。
吼，遠處的骨龍重新在劉牧的控製下衝刺回來接住了他並飛回了天空。
高空之上下望。
地麵所有的屍體，能動的不能動的死靈都已經消失不見。
遠處的城市隻剩殘骸。
蘑菇雖然是在半空中爆炸的，但威力仍大範圍的波及道了地麵。
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淺坑，淺坑之內還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物質。
劉牧在靠近時甚至身體上的骨頭都有一種刺撓感。
終於時結束了，唉。
劉牧如廢墟的旅行者，拉起骨龍又飛到了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