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攸白離開建州城,他便跟隨司徒將軍到西南地區打仗,司徒昭君為躲避京城中的流言蜚語,離開皇宮前往軍營照顧司徒將軍,林念一隻能在信中得知陸攸白的近況。
夕陽西下,血色的晚霞灑落在戰場上。陸攸白孤身一人,渾身浴血,戰場之上的磅礴氣勢與險惡環境無情地侵襲著他的身體,他毫無征兆地中了敵人的狡詐毒計,毒性迅速滲透進他的體內,劇痛襲來,讓他渾身酸軟,氣息漸漸迷離。
就在陸攸白感到無力支撐身體,將要陷入昏迷之際,一道紗衣飄然而至。
那是司徒昭君,她的黛眉微微皺起,眸光中透露出一分焦急與不安,細細地查看他的症狀。
“我這是怎麼了?”陸攸白麵容蒼白,毫無血色。
“你中了劇毒,這種毒如果在三日內找不到解藥,就會吐血身亡,我扶你回軍營休息,我出去找解藥。”司徒昭君頭也不回地跑了。
“別去!外麵都是士兵,你一個人去不安全.....”陸攸白還未說完,司徒昭君已不見蹤影。
她走遍了山野每一個隱秘的角落,不辭辛苦地采集著草藥,一個不留神墜落山崖。
司徒昭君並沒有墜落到懸崖的底部,而是被一根粗大的樹枝纏繞住,懸掛在半空中。懸崖峭壁上生長出的正是她苦苦尋找的毒蔓藤。
她努力地掙紮著,試圖解開身上的束縛,緩緩起身借著樹幹的力量,摘下了毒蔓藤。她望著下方的深淵,一步步順著藤蔓往上爬。
這種毒蔓藤具有獨特的解藥功效,她雖未曾有過製藥的經驗,但在緊急關頭,她隻能奮力一試。
回到軍營後,司徒昭君竭力研磨著手中的草藥,凝煉出藥液混合物。她小心翼翼地將藥液滴入陸攸白的嘴中,祈禱著這藥力能夠緩解痛苦,拯救他於危難之中。
陸攸白昏迷不醒,始終無法咽下湯藥,望著他滿臉的痛苦,司徒昭君將湯藥含入自己的唇齒之間,湯藥被她柔和舒緩地調和著,她的眸光猶如遙望深淵的極光,清冷的麵龐刻畫出堅韌的決心,櫻桃般紅潤的唇瓣便在這時輕輕落下,淡然的藥液褪去苦楚,化成絲絲甘醇,流入陸攸白的唇中。
這麼多年,司徒昭君終於再次在守候在他身邊,看著他慢慢地縮進被窩裏,司徒昭君的眼角濕潤了一些。
陸攸白緩緩地睜開雙眼,“我這是怎麼了?”
司徒昭君喜極而泣,“爹爹,陸攸白醒了,快過來!”
“你可算是醒了,不然我怎麼跟陸老爺交代,前兩日,你滿臉發紫,滴水不進,都快嚇死伯父。”司徒將軍激動地念叨著,反複確實他的狀況。
“能死在戰場上,是我大慶男兒的驕傲,父親知道後也會以我為榮。”陸攸白堅定地說道。
“你可不能死,陸家世代驍勇,到了你這一代,就剩你這根獨苗。聖上對你寄予厚望,你能被允許參與軍中事務,這是太大的好事,你難道就不想繼續守護著大慶的萬裏江山。幾百年前,我們與雲州本就是一家,現在戰爭硬生生把大慶和雲州變成敵人。”